李廣陵走到茶幾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黃鼠狼筆直的站在他的身后,小軍的那些手下,打手們則識趣的留下兩個人站在門口,其他的人關上門在外面等候。
那戴眼鏡的中年人將一根雞腿啃完,嘴巴用力一吐,一塊骨頭就從他的嘴里飛出,落在李廣陵的腳面上面。
男人也不抬頭,拿起桌子上的餐巾紙擦了擦手,自顧自的點著一根煙,開始吞云吐霧起來,顯然不把李廣陵放在眼里。
看對方這居住的環境,以及吃東西的待遇,李廣陵可以想象的出,肯定是高健翔吩咐下來,讓手下優待他。
不過想想也是,這家伙有一個做政法系統一把手的岳父,雖然青州不是他岳父勢力范圍,但副部級別的高官能量絕對超乎想象。
縱然是在這種被人囚禁的環境下,他依然能夠有恃無恐。
李廣陵腳上被吐了一塊骨頭,并不動怒,而是輕輕的又將骨頭掃了下去。
不急不緩的開口說道“魏威,在我來之前,想必有人已經和你談過了,我們要的是東方玉圖的斗狗場,只要你答應放棄購買斗狗場,保證事后不找我們的麻煩,我就可以放你離開。”
“呵。”
聽到李廣陵的話,魏威嘴角露出一絲嘲諷。
“就算我現在答應你,你敢放我離開嗎這年頭白紙黑字都算不了準,更何況我的空口一言。”
“是啊。”
李廣陵笑了笑。
“我們很為難呀,所以我們才讓魏先生你給我們一個保證,這個保證當然不是你的空口白話,魏先生該知道我說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
魏威就這樣盯著李廣陵,嘴角帶著一絲冷笑,最后干脆直接閉上眼睛,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
“聽說你那位當政法委一把手的岳父手里有一個賬本,而那個賬本是由你這個上門女婿來保存的,只要你告訴我賬本在哪里,我派人取到賬本以后,就可以放你離開,你看怎么樣”
“不怎么樣。”
魏威淡淡的開口。
“我就算不告訴你賬本,你難不成還敢殺了我,如果不出意外,最多三天,我失蹤的消息就會傳到我老婆和我岳父那里,到時候,他老人家一旦震怒,你們一個都跑不了,所以最好你趕快把我放了,然后再賠我三個億的精神損失費,我可以既往不糾,否則的話,你們就等著大難臨頭吧。”
“肉票反過來找綁票者要錢,我今天還真是大開了眼界。”
李廣陵翹起二郎腿,掏出煙點著一根,深吸了一口,然后好整以暇的打量著眼前油鹽不進的中年人。
“聽說你有一個七十歲的老頭父親,還有一個從小最疼你的姐姐。”
“是啊,怎么你想拿他們來威脅我實話告訴你,我拿到賬本的時候,我岳父就防著有人拿我家人來威脅我,所以我那姐姐和老父親早就搬離了村子,挪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就算你們知道了那個地址,沒有十天半個月,休想到達,等你們的人找到了,事情早就鬧的不可收拾,相信你們不會做這舍近求遠的事情。”
李廣陵笑了笑“聽說你還有一個在外的閨女,今年剛好讀大學一年級。”
“你功課倒是做得很足,卻不知道我那女兒早在我來青州之前就回到了h省,而h省是我岳父的地盤,你們的人想打我女兒的主意,恐怕剛進h省,被人扔到海里喂魚了。”
看著李廣陵皺眉頭抽煙的樣子,魏威不由的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
“怎么樣沒轍了吧還是乖乖的把我放了,給我三個億的封口費,我可以假裝什么都沒有發生。”
“看來你打定主意要倒打一耙了”
李廣陵嘴角微微翹起,知道魏威剛才所說的確實是實情,最多三天,魏威若是不能出現在公眾的視野中,那李廣陵的計劃就真的要泡湯了。
“既然你執意不說出賬本兒的下落,那我只好另辟蹊徑了。”
“哦不知道你還有什么辦法是對我施以酷刑,還是直接殺我滅口”
魏威不屑的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