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的臉就這么好看。"那人再次開口,聲音無悲無喜,卻透著一絲殺氣。
朱云心頭一震,敢自稱本座,又用寒鐵針做暗器,武功高強深不可測,而江湖中又查無此人,除了那位
自老教主去世,新教主即位,教中無人見過這位新教主的真面目,只在教主席位大典上匆匆見過
一面,也還是隔著厚厚的簾帳,并未見著真容。
關于這位新教主的來歷,教中無人知曉,教內眾說紛紜,有人猜測他是老教主的私生子,也有人猜測他是老教主煉出來的新的殺人武器。教中也有心懷叵測之人不服這位不曾露過面的新教主,屢屢挑釁,可每一個都會在不久之后"暴病而亡",就連家人都不能幸免,究竟出自誰手,教中眾人都心知肚明,此后教中
各部都安分了不少。
朱云并不關心這位新教主如何,他的使命就是守護攝魂教,無論誰做教主,只要不會危害攝魂教,他便只管聽命行事,只是朱瑾一直在他耳邊念叨這位新教主手段有多厲害,言語中的崇拜之情根本掩藏不住。
"攝魂教青衣勾魂使朱云,拜見教主。"
朱云心中忐忑,朱瑾之死讓他沖昏了頭腦,不顧命令擅自行動,不僅沒能殺了李廣陵,還差點命喪西塔多之手,誰知教主卻突然沖了出來救了他。
"你想為朱瑾報仇。"攝魂教主輕輕轉動手上的戒指,“你已達準帝巔峰境界,又是天才符師,別說一個李廣陵,就算他們三人聯手都不是你的對手。”
"屬下本來已經快要殺了李廣陵,誰知半路那個小魔頭卻殺了出來幸得教主出手相救,才保住一條小命。"說到這里,朱云更是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立時把西塔多生吞活剝了。
"本座會殺了李廣陵,你先回教中安心養生,等候命令,再敢輕舉妄動,本座絕不輕饒。”攝魂教主說完便轉身離去,走時順手扔下一件東西,發出當
啷一聲。
看到那樣東西,朱云渾身顫抖,眼眸瞪大,過了許久才伸出手把地上的東西撿起來,那是一把匕首,是一把他再熟悉不過匕首,看上去已有些年月,刀鞘上刻著一個歪歪扭扭的"瑾"字,已有些磨痕,這把匕首他也有一把一模一樣的,他的那把上面刻著“云”。
"哥"朱云顫抖著雙手輕撫著匕首上的"瑾"字,朱瑾的音容笑貌還恍如昨日,再也忍不住哭出聲來。
"阿云,你看,我把兩只匕首都刻上了字,我的刻著瑾,你的刻著云,這樣以后我們就不會再拿錯啦"年幼的朱瑾獻寶一樣的把匕首遞到朱云眼前,朱云伸手接過,上面果然刻著一個歪歪扭扭的“云”。
“刻的丑死了,還有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叫我阿云,娘氣死了。”朱云嘴上嫌棄,卻還是伸手接過了他遞來的匕首,并珍而重之,碰都不叫別人碰一下。
他與朱瑾本為雙生,但是長得并不像,父母在他們年幼時便被仇家殺死,他們兩個不到十歲的孩子變開始了流浪生活,吃不飽穿不暖睡過大街,做過乞丐,吃過狗食餓極了偷人家饅頭,卻被打得半死。別
人家的孩子都在父母的庇護之下幸福長大,而他們卻受盡了毒打和屈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