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陵一開始感覺到十分的舒暢,已經修復好了經脈萬分的渴求外邊靈氣的注入,這種經脈被重新填滿的感覺,讓他忍不住嘆息出聲。
但是接著,靈氣在身體之內循環一周,重新落入到了丹田之中。
刺骨的疼痛從他的丹田處傳出,然后蔓延到自己全身各處,原本被靈氣沖刷時產生的舒暢的感覺,全部在這疼痛的作用之下消失的無蹤。
因為剛才的放松,讓李廣陵感受到的痛苦加倍的難以忍受,但是李廣陵除了剛開始的一聲悶哼之外,就再也沒有露出過任何痛苦的痕跡。
緋火等人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李廣陵的
身上。
李廣陵自以為自己隱藏的很深,但是所有的痛苦都以另外一種具象化的方式表現在了他的身體外部。
他額頭上青筋直跳,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墜下,整個人的脊背像是一張被已經拉到了極限的弓,稍微一碰觸便會碎裂。
身體表面的皮膚也全都滲出了血絲來,脖頸之處的最為明顯。
這周圍不停歇的向他灌注而去的靈氣,快要將他撐爆了。
但是玉溪兔卻微微皺起了眉頭,還不夠。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
李廣陵的身體像一個被撐大了的氣球,整個人都浮腫的可怕。
在他的毛孔之中,慢慢的滲出了鮮血,這滲出來的血珠染紅了他的衣服,然后一點一點的掉落在這石板之上。
再接著,這石板在接收了李廣陵滲出的的鮮血之后,竟然滲出了微微的白色的光芒。
玉溪圖面色一變,連忙來到了李廣陵的身前。
緋星以為出現了什么意外,想要沖上去幫他,卻被緋月和緋火攔住了,他們二人也是滿眼的擔憂之色,“小妹,不要沖動”
“他們沒事兒,你看玉溪兔的表情。”
玉溪兔表情現在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但是手上的動作卻依舊是快速而有效的,眼神之中閃過的精光,卻告訴周圍的人,這正是他所求的時機。
果然,到現在玉溪兔終于拿出了他尋了許久的那一株千年云芝草。
原本看上去平平無奇的靈草,在此時竟然在那白光之中慢慢融化成一灘褐色的草液。
玉溪兔用自己的一只手牽引著草液,另一只手在胸前結了一個十分奇特的手印。
這草液卻像是有了自己的思想一般,進入到了李廣陵的嘴里。
直接順著他的喉嚨順流而下,落入到了
他的丹田之中。
眾人只見李廣陵丹田的位置閃爍著微微的綠光,與座底下的白光相互呼應,看上去竟然是意外的和諧。
玉溪兔悄悄吐出了一口氣,但是眼神卻沒有絲毫的放松,接下來才是最關鍵的時刻。
修復。
玉溪兔沒有告訴任何人,要修復李廣陵的丹田需要付出比一般人更大的代價,修復所需要的一些東西,此時已經找不到了。
是他,選擇了一些別的東西做替代。
這千年云芝草就是其中的一種。
也是最重要的一個步驟。
若是不成,那可就真是
玉溪兔心里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神仙難救了呀。
這些年云芝草被玉溪兔牽引著來到了李廣陵丹田的裂縫處,一點一點的滲了進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