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贓
說這話的人正是在門外之時催促那巫族長老推開院門之人。
這人是稷下學宮的一名青年子弟,王室的驕矜和極高的天賦,讓他習慣性的目空一切狂妄自大。
于他看來,這些每日鬼鬼祟祟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巫山一族都是些異類,就是這種人,還敢說自己是正道之派。
其實,巫山一族究竟屬于正道還是屬于魔道一直沒有什么定論,不過,他一日未曾說你屬于魔道,那便是正道之派。
“把這缸打開,讓我等查個清楚和明白。”
其他人臉色一變,還有人上前一步,想要將他揪到后面來。
但是被他奮力甩開了,他目露不解地看著自己的師兄,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阻止他這樣做。
那師兄本來與他關系就算不上是太好,來拉他,不過是為了那相處日久的同門情誼,既然這人不領情,何苦要拿熱臉貼冷屁股。
自己向后退去隱匿了身形。
“你真的要看”這巫族長老說話略微有些沙啞,像是微
微磨過的砂石一般。
那青年子弟毫不遲疑地點了點頭,人生之中僅是不屑之色。
盡是些裝神弄鬼之輩,我倒要看看,你這缸中到底藏了什么寶貝。
那巫族長老慢慢的走到他所指的那個缸前,與之相反的是周圍的人向后退去,那青年子弟雖說感覺的有些奇怪,但是卻沒有絲毫的退卻。
“我這缸中的寶貝,一打開可就要損壞了。”
“我賠就是了。”
那青年子弟眼中高傲之所謂退又添了幾分自得。
說實話,他并沒有把這巫族中人放在眼里。
他幼時有一位兄長,強娶了個巫族女子做妻子,后來杳無蹤跡了,他心中總有一個預感,那兄長的失蹤必然與這巫族有關系。
此番,雖說尋求寶物出了些意外,但是若是能夠借此侮辱巫族一番,也還算得上是替我那兄長出了一口惡氣。
“你賠”
“我賠”這人微微皺起了眉頭,覺得這屋族長老著實是老了,啰嗦的很,他難道還賠不起這被隨意擺放在庭院中的“寶貝”嗎
但巫族長老倒是沒有再說些什么,一掌拍在了他面前的大缸上,缸底一個法陣一閃而過,再接著原本放在那缸口的一塊兒石板,直飛出去,變成了碎片,落在了地上。
從缸口黑壓壓的看不出什么東西,但是耳邊那窸窸窣窣的聲音倒是越來越明顯了。
“啊啊啊啊”
在那黑色的巨缸之中,猛然間飛出了無數的小蟲,透明的翅膀在陽光之下閃爍著危險的光澤,它們全部像是有了神智一般撲倒在了那稷下學宮青年子弟的身上。
不到幾瞬間的功夫,原本驕傲的青年的人便被生生啃掉了身上的每一塊血肉,只剩下了被坑的斑駁的骨頭。
巫族長老輕輕地打了個呼哨,那飛出去的黑色蟲子又飛回了那巨缸之中,巫族長老看了一下地上隨意的放著的白色骨頭,隨意的掐了個手訣,那骨頭便被放在了那巨缸之中。
重新封印。
沒有人說些什么,就連稷下學宮的人也一樣。
自己惹出來的事情,自己就要承擔后果,連個三歲小孩兒都懂的道理。
第五戶,禪宗。
相對來說,禪宗是占地面積最小的一個,打開院門,青煙繚繞,這里面最多的就是蒲團了,除此之外再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