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李廣陵想把自己剛才遇見的事情與他訴說,但突然愣了一下,微微一笑,“啊,沒什么。”
“遠山那邊好像還沒有結束,我們去看上一看吧。”
燕子楠點了點頭,沒有再追問下去。
擂臺之下,人聲鼎沸,人山人海。
人們熙熙攘攘,交頭接耳,卻猛然間像是陷入到了結界之中一樣失去了聲音。
李廣陵和燕子楠像是底下一早就在此處等候的觀眾一樣向臺上看去,只見蕭遠山水已經掏出了陷仙劍,目光冷然。
“遠山今天的對手是誰竟然會讓他露出了這樣的表情。”燕子楠感覺到十分的詫異。
蕭遠山的性格十分的簡單而爽朗,遇見難纏的對手,他只會感覺到興奮,而不會這樣的冷漠
李廣陵微微抿緊了唇角,目光幽然地看著前方。
只見那個不算大也不算小的擂臺上幾乎布滿了土黃色的陣旗,一種奇妙的波動,透過
了擂臺周邊設下的防御結界向周圍擴散而來,離得近的人感覺到心臟不受控制的停擺。
擂臺上面防御的結界雖然不能徹底的阻礙這股波動的震蕩,但是也起到了一些削弱的作用,所以底下的人雖然感覺到一瞬間的遲滯,但是卻并沒有受到什么影響。
但是在擂臺之上的蕭遠山卻并不一樣了。
那陣法所有的攻擊都是對著他而來的,他感覺到的依然不是瞬間的停滯,而是充滿惡意的控制。
對面的那人藏頭露尾的費盡心思的想要控制蕭遠山的呼吸、血脈、靈力、甚至是身體的每一個部件。
這讓一直沒什么脾氣的蕭遠山也感覺到了冒犯,從內心所升騰起來的憤怒最終凝聚而成了那雪山之上的寒冰,淬在了他的眼中,也凝聚在了他的手上。
陷仙劍在手中嗡嗡作響。
蕭遠山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硬扛住對面那人已經發射而來的攻擊。
這是李廣陵才把目光投向了那一方。
無數棵土黃色的陣旗上面繡滿了奇特的符箓,遠遠看去像是一只擇人而噬的巨獸,將要吞噬它對面的一切生物。
在那密密麻麻的陣旗所圍繞的中間,有一面十分奇特的旗幟,它與周圍土黃色的那些相比相差十分的巨大。
玄黑色為底,紅金色為繡線,上面繡著一只威風凜凜的血夜獅子,獅子的眼珠卻是用銀綠色的絲線繡成的,給那陣旗平白的添上了些許詭譎的色彩。
而整個擂臺之上,僅僅只能看見那越來越多的土黃色陣旗和那面似是領導一般的玄底紅線的旗子,哪里還有什么旁人
就在這時,處在蕭遠山正對面的那面黑色的旗子像是受到了狂風的吹擊一樣,微微顫動起來,然后受到的影響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隨著它的改變,周圍的所有土黃色的旗子也快速的改變了自己所處的位置,而那旗子后面終于還是露出了一個人影。
很難說那是一個怎樣的人。
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臉,只見他手中拿著一根并不算是很直的棍子,那形狀就像是畫的很粗略的閃電,空體是鐵灰色的,上面還有著一些較暗的地方,遠遠看去就像是自然而生的暗紋。
看這材質,似是木頭,但是卻又與那木頭有所不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