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凌虛更激動的是他身后那個遮著面孔的女人。
“把她給我”
那身影十足的矯健,在眾人沒有回過神來之時,便已然出現在了那健壯的大漢旁邊。
許多人都驚訝于她超乎尋常的身法,但是卻有更多的人心里想起了警鈴,什么時候起,眼前這個人的實力已經到達了這樣的地步
無衣瞳孔微微放大,但是卻毫不動搖,他那像是蒲扇一般的大手,緊緊攥緊了自己手中的這個精巧的錦囊。
魚玄靈終于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的做法并不是太合時宜,稍稍退后一步,但是看向無依的眼神卻依舊滿是堅定。
“是我剛才太激動了。”
原本清冷的聲音終于還是沾染上了一些溫度,帶著些許的懊喪和迫不及待。
“那,真的是她的殘魂嗎”說出來的話與小心翼翼,好像眼前的一切都是一場夢一樣。
無衣是知道魚玄靈和凈晨之間的關系的,是以,雖然受到了冒犯,但是卻并沒有放在心上,相反,因為她剛才那種迫切還有些感同身受。
還有人像他一樣如此的思念那個死去的人哪。
突然間有些悵然,剛才心里突然間涌起的激動和憤怒,漸漸的平息了些許。
“是。”
就這短短的一個字,就像是在那干涸的沙漠之中注入到了一潭清泉,讓魚玄靈在無盡的空茫和絕望之中看到了一絲光亮。
魚玄靈收回了自己剛才顫抖著伸出去的手,微微低下了頭,再抬起眼來之時,已然變得一片平靜了。
凌虛原本也是十分的激動,但是落后了魚玄靈一步,此時也緩過了些勁兒來。
明明是一個皆大歡喜的結果,但是卻總有人在不合時宜的時候發出反對的聲音。
“我怎么覺得,今天這事實在是太奇怪了。”
眾人都回首望去,只見從魚玄靈和凌虛身后的一群人之中,一個身穿灰白色道袍的人顯露出了身形來。
“非百奪,你什么意思”
說這話的,不是掌門凌虛,也不是作為凈晨的親姐姐的魚玄靈,而是無衣。
實話說來,無衣長的倒是十分的有特點,一對濃厚的劍眉直插云鬢,五官深刻,一雙鷹眼讓他更添了些許兇戾。
此時他怒目圓瞪,看向非百奪的目光之中,全然都是兇狠。
非百奪臉上卻沒有什么表情,只是持著一雙異常平靜的眼睛,看著他也看著在場的諸位。
“我只是說實話而已。”
“整件事情難道不奇怪嗎今天所有的事情都透出了一種可疑的味道。”
非百奪瞥了無衣一眼,下巴不自覺的微微昂起,“究竟是誰把這個箱子和這些玉片放到紫霄派的他的目的又究竟是什么送東西來的人為什么要讓我們詔告天下這個玉片之中所記載的究竟是不是事實真的會有一個黑面人存在嗎”
非百奪停了一下,目光瞥向了無衣,“我們為什么要相信這個叛徒說出來的話”
此話一說出,旁人先不管,蕭遠山卻是坐不住了,手中的陷仙劍猛然間飛出,直刺非百奪的面門。
“嘴巴給我放干凈點”
非百奪的實力自然是在蕭遠山之上,年歲上的差距本就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彌補的,但是非百奪還是被那一劍給驚到了。
這世上竟然還有人修煉的如此純粹的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