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涌的巨浪打在高聳的石壁之上,拍出了白色的浪花。
一個人穿著一身黑衣,站在那邊浪花激蕩的崖頂之上,風拂過她的發絲,親吻著他的臉頰。
那是造物主留下的恩賜。
這個如同天神一般俊朗的人,站在這壓頂之上,眺望著那奔涌不息的大海,臉上的神情卻是十分的莫測,一會兒一個模樣。
時而溫柔透著一種傻氣的天真,時而陰沉透著一種執拗的瘋狂,時而沉靜,但是內里卻翻涌著驚濤駭浪。
三種人格三條靈魂,就這樣奇妙而和諧的融合在了這一副身體之中。
不得不說這樣人為的將三個人的天賦和實力凝聚于一人之上的法子,已經是奪天地之路而行了。
它甚至沾上了那一種十分玄妙的境界的邊兒。
造人。
或者可以換一種說法,已經陷入到癲狂的母親用自己的生命和另一條血肉,將宗政伯夷熔鑄成了一個其他的物種。
而這樣的他簡直就是一個怪物。
他根本就沒有修習仙法的資格,沒有愛人的權利,甚至沒有堂堂正正站在人前的身份。
因為弟弟的關系,他不能夠報復他看不過眼的鳳三,因為母親的關系,他并不能夠毀滅社會教育毀滅自己,也因為自己的驕傲。
他絕對不允許自己死在一個無名之地,死在一個弱者手中。
也因此這些滔天的巨浪并不能夠阻擋他向前進的決心,即使他現在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個什么地方。
無非是一些秘境之類的小世界。宗政伯夷心想。
這又算得了什么
他雖然站在這里直面巨浪,但是在他背后早就已經傷痕累累。
他掉下來的時候十分不幸的掉入到了巖石堆里,尖銳的巖石直接刺破了他的衣服,扎進了他的身體里。
肉體的疼痛并沒有讓他從昏迷之中蘇醒過來,等到他真正地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之后了。
傷口早就已經開始愈合,但是那些石頭卻是愈合在了傷口之中。
宗政伯夷雖然是個怪物,但是他卻并不允許像石塊這些沒用的東西成為他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他就這樣淡笑著,扯著嘴角,一只手就伸到了背后,把后面的石頭全都挖撓了下來。
修仙者良好的體質讓他的傷口已經好了個七七八八,只剩下一些比較重的還留下了些沒有徹底的愈合。
但是,他卻親手把所有的傷口全都撕了開來,又沒有什么耐心細心的一點點的挑離石頭,直到伸出手去,憑借著感覺,將石塊直接剜了下來,還連帶著血肉。
鮮血的味道刺激了躲藏在深處的猛獸,就在他忙著怎么清理自己的時候,一只鷹狀的鳥獸從天空之中直俯而下。
身上的翎羽比那尖刀還要尖銳,彎彎的尖嘴閃爍著金屬色的光澤,眼神銳利的,恨不得把他的獵物剝皮拆骨
它的速度奇快,又靈敏的讓人心生警惕。
振翅之時,竟然沒有絲毫的聲音,發出這樣的鳥獸是天生的狩獵者。
血腥氣愈發的濃郁。
就在這鳥的翎羽,即將要觸碰到宗政伯夷的皮膚之時,一顆帶著血肉的碎石子直射而出,直射的鳥獸所來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