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氏要回娘家一日,四阿哥點名要年媚蘭頂那拉氏的位置,服侍他一日。
年媚蘭不想接受這任務,說她身子不便,請四阿哥另找人。
四阿哥說這事又不用出大力流大汗,難道服侍爺,都不想嗎?
年媚蘭沒辦法,只得接受下這任務。
傍晚,四阿哥回府,他一般是先到自己屋里換衣裳。
往日,這是嫡福晉那拉氏的任務。
年媚蘭迎接四阿哥后,跟在四阿哥身后,一起走向正屋。
進門后,四阿哥站住,手抬起。
年媚蘭心想這面癱臉,是要自己幫他換衣裳的節奏?
年媚蘭于是走到四阿哥的身后,幫他寬衣解帶。
四阿哥臉往后轉,望著年媚蘭從后面,像是抱著他一樣,幫他寬衣解帶,笑了。
“是壞笑!”年媚蘭望著四阿哥的笑容,這樣想。
天氣不涼,四阿哥只穿一件薄薄的朝服加一件白綢內衣。
年媚蘭幫四阿哥脫了外套,有些遲疑,心想難道連內衣也脫?
幸虧,四阿哥在叫年媚蘭幫他脫了朝服后,又讓她幫穿上一件家常衣。
“終于幫這面癱臉換了衣裳!”年媚蘭松了一口氣。
蘇培盛候在外面,四阿哥更換衣裳后,吩咐蘇培盛:“晚膳可以上了!”
“渣!”蘇培盛行禮后離去。
服侍四阿爺用晚膳,今日也是年媚蘭的任務。
年媚蘭在服侍四阿哥更換衣裳后,回屋去喝茶,懶得理會四阿哥幾時到大飯廳去。
“主子呀,晚膳開始了,四爺都動筷了,您還不過去服侍四爺嗎?”瑤紅急匆匆地跑來問年媚蘭。
“服侍面癱臉用晚膳?對呀,怎么忘記這事了?”年媚蘭的腦海中,一丁點兒用心服侍四阿哥的概念都沒有!
年媚蘭想著晚膳已開始了,自己去晚了,怎樣為自己打圓場?她想了想,拿起一條自做的新手絹,走向大飯廳。
四阿哥獨坐上首,其他那些側室,全坐在下道。
年媚蘭拿著新手絹,進入大飯廳,向四阿哥行禮后,走到他身邊,一屁股坐到他旁邊。
四阿哥見年媚蘭姍姍來遲,看她怎么說。
“爺啊,妾身第一次服侍您用餐,想著用什么手絹幫您擦嘴。妾身于是回屋去拿親手繡的一條新手絹,花色很素雅,為您擦嘴,正好!”年媚蘭邊對四阿哥說邊展示手中拿著的那條新手絹給四阿哥看。
四阿哥看了那條手絹一眼,見的確是新的,但那花,繡得不怎么樣,一看就知道是年媚蘭繡的。
年媚蘭自落馬后,她這具皮囊并不是原來的主人,而是換成現代穿越過來的打架特厲害的小混混。小混混打架行,可對繡花之術,根本不懂,在那拉氏的逼迫下,被迫學習做手工,是雍親王府的女眷中,繡工最差那個。因此,四阿哥一眼就認出,這條手絹的確是年媚蘭親手所繡。
年媚蘭親手所繡的手絹,花色簡單又不精湛,但四阿哥心中卻涌出一股愛意。他覺得年媚蘭用親手所繡的新手絹給他用,感動呀!
四阿哥于是對年媚蘭說:“媚蘭,謝謝你了!”
“爺,不用謝的,咱倆……是……誰跟誰呀!”年媚蘭差點說成咱倆可是冤家路窄,不是你死就是我死這話,于是快快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