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媚蘭睡夠了了,才起身。她起身后,到那拉氏那里請安。
可是,那拉氏的的正屋,沒有往日的歡聲笑語,靜悄悄地,好像沒人氣。
年媚蘭問了人,才有一個奴婢告訴年媚蘭,嫡福晉胃疼,躺下了,叫不給大聲吵嚷,小雨正在屋內服侍嫡福晉。
“病了?昨日嫡福晉回娘家,吃了大魚大肉?”年媚蘭往回走,邊走邊自言自語。
四阿哥跟手下商討公務時,聽到屋檐的滴水聲,知道天下雨了。他耳朵聽著那滴聲聲,心中卻想著年媚蘭的媚笑,手下人說什么,一句都聽不進去。
四阿哥和手下人商談公務,一直談到晚膳時辰,才算結束。
手下人請四阿哥跟他們一起吃晚膳,四阿哥猶豫了一下,但同意了,畢竟手下人,有時候要籠絡。
四阿哥跟手下人用過晚膳后,又到永和宮向母妃請安后,才回雍親王府。
四阿哥回府后,天已很晚。大門處,那拉氏站著,好像一尊呆呆的泥菩薩。
四阿哥只瞟了那拉氏一下,隨便點點頭,就進府了。
那拉氏心中不高興了,自己在半夜地相迎,卻沒半點溫存,但不敢表露出來,禮數依舊很到位。
四阿哥去換了衣裳,對那拉氏說不用她侍候了,出來朝書房走去。
到了書房門口,四阿哥卻不進去。他站在書房前,稍停了一下,朝年媚蘭的院子走去。
年媚蘭的院子里靜悄悄的,每間屋都黑著燈,估計主仆幾人,都入睡了。
四阿哥望著那黑漆漆的房間,不禁搖了搖頭,心想怎么睡得那么早?
那拉氏端茶水到書房給四阿哥,聽侍候四阿哥的太監回話說四爺不在,朝年側福晉那院子方向走過去。
那拉氏很不高興四阿哥到年媚蘭那里去,心中氣憤,可又沒有辦法,無奈之下,只能交待太監,等四阿哥回書房,記得提醒他喝茶。
那拉氏不用看,也知道四阿哥會到年媚蘭住處看一下。一是年媚蘭現在懷著身孕。二是四阿哥現在在心中,可能對年媚蘭有其它想法了。
因為心情不好,那拉氏悶悶不樂地走離書房,在書房附近徘徊。她見四阿哥一會就回書房了,揣摩不到四阿哥的心,于是她回屋去。
李側福晉沒入睡,她希望四阿哥到她屋里過夜。可是,她等得心急如焚,也沒見四阿哥到她屋子來過夜。
李側福晉等得焦急,忙去叫她的奴婢桑蘭去打聽四阿哥到哪位側屋的屋里過夜。
桑蘭怕自己動作慢了,招致李側福晉的打罵,忙跑出去打聽。
桑蘭出房門后,她見到侍候四阿哥的太監,打聽四阿哥到哪院子過夜了。
那太監認識桑蘭,告訴她四阿哥在書房,估計又要忙到大半夜才能入睡。
桑蘭趕緊回去告訴李側福晉,說四阿哥在書房看書。
李側福晉想給四阿哥送茶到書房,卻不敢。因為那拉氏下令,側室不能隨便到書房去打擾四阿哥。現在除了年媚蘭懷著身孕,能跑去書房鬧四阿哥,其他側室,可不敢得罪那拉氏。
李側福晉因見四阿哥不來她屋,也不到其他側室那里,賭氣怨著:“天天躲在書房看公文,那些公文,比妾身還美嗎?”
那拉氏在娘家辦完事,天沒亮,就往雍親王府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