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今日敗了,最后的對劍中,劍流觴已經是以壓倒性的姿態打敗了他,手中的鐵劍粉碎,身體上也多出了一抹劍痕的血光。
可以說,此次戰斗敗得很徹底。
當然這一戰對辰天而言,感悟良多,他的劍道之力似乎又再度增加了。
劍流觴卻沒有辰天那么悠然了,手中的劍同樣斷成了兩截,誰都沒有發現,實際上他的手臂處已經留下了猩紅之色。
這一戰的確是他贏了,但辰天的強悍卻給劍流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記得在云霧山脈交手之時,辰天全力才勉強能與自己一戰,那時候辰天能從自己的手中逃走,還是靠了帝靈劍的力量。
如今,他僅憑手中鐵劍,在劍道之上與自己一戰竟然旗鼓相當。
對于劍流觴來說,這本身就是一種失敗。
“不必妄自菲薄了。”劍流觴扔了瓶酒過去,自己一飲而盡,還沒等辰天說話,他又說道:“我修劍已經快要二十八年,而你今年才二十,你曾經說過,修行至今為止不過幾年,劍道天賦的成就絲毫不弱于我,這場戰斗,沒有勝敗。”
這場戰斗,沒有勝敗。
劍流觴的話回蕩在辰天的心中。
辰天舉起酒瓶一口飲盡:“果然是好酒,劍兄,這酒在你不歸山可有存貨?”
“山中居民都會釀造,應該還有不少?”
“如此,我訂購一千壇,我帶回落日城如何?”
“一千壇?果子酒釀造時間不長,但卻都是取自不歸山內的水果,恐怕我不歸山內沒有這么多的存貨,你應該不是好酒之人才對?”開口便是一千壇,這反倒讓劍流觴有些疑惑了。
辰天苦笑了一下:“劍兄,不瞞你說,來之前納蘭皇找過我,近期我應該會和九公主訂親。”
劍流觴聞言,楞了一下,隨即說道:“是嗎,那先恭喜你了,不過你本身就是為了九公主才會拼死來皇城,如今要訂親,不應該是這般表情才對?”
“唉,一言難盡,我還沒想好怎么面對云裳。”
“兒女之情,我不懂。”劍流觴直接說了出來,他對這方面不感興趣。
這句話說出,辰天突然一愣,隨后有些詫異的說道:“劍兄,你的無情劍道大成,但修煉劍道無情勝有情的時候,是否總覺得少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劍流觴很好奇的看向辰天。
“呵呵,我好歹也與你交手數百回合,你的劍很強,但總的說來卻少了什么,而剛剛那句話,你正好提醒了我。”
“提醒了你?”劍流觴更是一臉不解之色了,他剛剛說了什么?
“劍者,俠之大者,劍心懷天下者,為劍俠,弒殺者,為劍魔,征戰天下者,為劍王,每個人的劍都有自己的追求,但劍兄你的劍,我卻感受不到真正的追求,你從小為了劍而存,為了劍而生,但你有沒有想過,做一次自己?”
為劍而生為劍而存,做一次自己?
漆黑的夜下,辰天的話,震撼著劍流觴的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