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吶”連解說員都震驚地從懸浮機上站了起來,滿臉不可思議,“今天真是我這輩子經歷過最匪夷所思的比賽了落迦的治療師,他他、他想進攻嗎”
整個競技場都沸騰起來,不少觀眾站起身,伸長脖子往競技臺中間望。
百分之八十的人都覺的落迦的治療師瘋了,但同時,他們又似乎不能不為落迦這種“戰斗至最后一人”的精神所感動。
治療師是無法戰斗的這幾乎已經成為了戰場上的金科玉律。治療師機甲專為搶救治療所設計,人類現在掌握的科技還不足以在兼顧治療效果的前提下給治療師機甲裝上哪怕一個防護盾或瞄準器。
所以治療師在戰場上才會顯得尤為脆弱,對方任何一個有攻擊能力的敵人都能毫不費力地干掉他們,而他們甚至無法反擊。
治療師的暗能量只能用來治療,不能增強身體素質,也不能進行攻擊防御,除了治療之外,無論是他們還是他們的機甲,都和普通人以及民用非戰斗機甲沒有任何兩樣。
不是沒有人提起過可以給治療師配備機甲裝備系煉器師裝載的那些武器,可不說一把鐳射槍連戰斗機甲的殼子都穿不透,根本不能指望起到什么作用。單說機甲裝不上瞄準器,武器在治療機甲手里就簡直可以被稱為一塊廢鐵了,武器自帶的瞄準器那是給人眼睛看的,你能指望一架機甲像人類那樣瞇起一只眼睛瞄準嗎
秦覺告訴大家能。
薇薇安一邊暴錘那個可憐的烏龜殼一邊怒吼“你要干嘛喂別再添亂了快回保護圈里去”
秦覺輕描淡寫地連閃幾步躲過周身忽然密集起來的遠程攻擊,特別淡定地堅持道“你就給我一把唄你有那么多呢好多都沒怎么用。”
薇薇安簡直要吐血,悶頭用更勝一籌的狠厲去錘獅鷲的防御機甲師,為了顯示自己的裝備有用還開了斥力炮一起轟。
“看來這并不是什么事先商量好的戰術,”解說員在上空津津有味地收聽著落迦的隊內頻道,和網絡平臺上被這場戰斗吸引得激增的觀眾們閑聊,“落迦的治療師不知到底想干什么,難道是在一邊看著太無聊了”
“呃,等等,落迦這個使錘的煉器師是個女的”
“啊,不過我得說,他指揮得真的挺好的,機甲操作技術從這幾下閃避看起來也不錯。霍”他忽然又開始驚呼,“是電光火石步伐誒這可是3a難度級別的操作,據說連軍隊中都只有些精英軍人能夠熟練掌握呢天吶,他真的只是一個治療師嗎”
當然不只,他還是你們銀河系的公共男神,帝國的五軍元帥。
秦覺嘆了口氣,在她機甲腿部裝備鐳射槍著的一個部位按動幾下,鐳射槍“咔嗒”一聲掉了下來,正好落在他掌心里。
“你怎么做到的不快把槍還給我”
“一點小技巧而已,”秦覺的聲音里帶著笑意,“別那么小氣啦,借我用一用嘛。”
處于戰斗當中的機甲當然是不可能杵在原地不動的,他話還沒說完,薇薇安就和對手糾纏著快速移動到了場地的另一邊。
打斗中還在一直密切關注著秦覺的伊恩很快注意到了這里的狀況,他百忙之中抽空抬眼注意了一下秦覺左右彈火橫飛的情況,只覺得心驚肉跳。
其實落迦的每個人都清楚,這樣下去他們獲勝的幾率不大,可現在還在戰斗當中,說什么都為時過早。
每一個天才都從未少付出過努力,他們會堅持到最后一刻,不論結局圓滿與否。
但再怎么說,他們也不能淪落到連治療師都要上場戰斗的情況下。
伊恩低喝一聲,正準備爆發小宇宙,就看到遠遠的那臺小巧的治療機甲原地轉了個身,朝他這邊抬起手臂。
他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發出一個音節,就看見剛才還步步緊逼的敵人像瘋了一樣抽搐了一下,然后開始氣勢洶洶地向空氣劈砍。
伊恩
觀眾
解說員“啊,天吶”他尖叫一聲從懸浮器的座椅上蹦了起來,滿臉撞鬼的表情。
秦覺并不受外界干擾,他操縱著機甲轉身,又把槍口對準了獅鷲戰隊那個最難搞的魂師。
還是一槍。
顧安之壓力驟減,她只覺得周圍粘滯的空氣驀然一松,整個人都神清氣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