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葉氏被她堵得沒了話,一張臉憋得通紅。
紅姨娘卻拍拍白蓁蓁,安慰道“四小姐別生氣,當心氣壞了身子。要說咱們府上這規矩啊,早就壞了的。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二夫人從前都不常來錦榮院給老夫人請安呢,茶更是幾年不見奉過一回。所以要說二小姐沒規矩,那也都是跟上頭學的。”
母女倆一人一番話,把大小兩個葉氏都給懟了一遍。
二夫人怨恨地瞪了小葉氏一眼,只恨這個庶妹太無能,這么點事都辦不好幾句話就讓人給堵了回來,真是一點都指望不上。
小葉氏接到姐姐的埋怨,心下一緊,趕緊又回了句“那未出閣的小姐也不能私自出府啊我這也是為了二小姐好。”
“未出閣就不能出府嗎”紅姨娘一臉疑惑,“那從前大小姐隔三差五就出去一回,又是什么道理老夫人,大小姐每次出去都跟您告假了嗎”
老夫人搖頭,“從來沒有過。”
葉氏趕緊把話接了過來,“驚鴻出去都是有正經事,且都跟我稟報過的。”
“是嗎”紅氏像是聽到了大笑話,又咯咯咯地笑個不停。“大小姐跟二夫人稟報過了那二小姐也一定跟大夫人稟報過了呢夢里稟的。”
葉氏一愣,隨即想起昨兒個白鶴染那一番夢里問過母親的言論,心下氣惱得不行。
二夫人,大夫人,只有文國公府才有這樣奇怪的稱呼。
葉氏胸腔起起伏伏,恨意不受控制地浮上面容,收都收不去。
二夫人,這是她生平最痛恨的一個稱呼,然而,她卻一連聽了十年,還得面帶笑容地應著,享受著。
她是繼室平妻,當年白家老太太答應她入府時就說好了,她可入白府,但地位永遠在淳于藍之下,這輩子只能是個二夫人。而白家的大夫人,永遠都是白鶴染的生母,淳于藍。
她這輩子最恨的人就是淳于藍,可惜她卻沒有辦法搬倒對方,因為,那是一個死人。
此時此刻,文國公府門口,江越又來了。
迎春一早就在門口等著,一見了江越趕緊上前行禮,然后主動開口問道“江公公可還是來傳那道賜婚圣旨的”
江越點點頭,“正是。”說完又看了一會兒迎春,突然一拍額頭,“你是二小姐的貼身丫鬟昨兒還給咱家端過一盞茶。”
迎春俯了俯身,“承蒙公公記著奴婢。”
江越有點兒激動“二小姐派姑娘來門口迎著奴才,是不是賜婚這事兒,有眉目了”
迎春面上立即露出無奈之色,她一跺腳,長長地嘆了一聲,然后看看府中門房,小心地把江越拉得遠了些,這才道“公公,實不相瞞,這道圣旨不是我家小姐不想接,她是不敢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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