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修不屑地冷哼一聲,“我家主子說了,用不著聽你的承諾,你的承諾一文錢都不值,狗屁不如。但我還是會救你上來,因為王妃有令,現在還不是弄死你的時候,你必須活著。”
說著話,隨手從腰間布袋里掏出一條粗長的麻繩來,直接扔到小葉氏面前。
“工具給你們擱這兒,能不能把人救上來就看你們的本事了。”說完,起身就走。
小葉氏長長地松了口氣,還好,雖然過程實在讓人沒什么顏面可談,但好在最終還是留了條繩子給她們。有條繩子就好,她們這么多人,拖也能將人給拖上來了。
于是除了眼瞎手瘸的大葉氏之外,其余人都一擁而上,一個串著一個的把繩子死死拽住,最后一個小廝把繩子往腰上盤了一圈兒,雙手抱樹,等著這些姨娘和小姐們把白興言往上拽。
只是過程實在太艱難,女人再多也沒多少力氣,更何況還走了那么久山路,以至于這么多人拽一個白興言都讓她們使出了吃奶的勁兒。
白興言就像頭死豬一樣被人一點點往上拽,期間身體劃過山石,割破了衣裳,劃進了肉里,一道道傷口把他變得像個血人一般。
連續失血讓白興言再也撐不下去,終于熬到徹底獲救的那一刻,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側山的路走得驚險坎坷,前山的路走得卻是有滋有味。君慕凜派來的人不知從哪兒又搞來兩頂軟轎,把白蓁蓁和紅氏也給一并抬上,一行人有說有笑,跟旅游似的就下了山。
終于到了山腳下,白鶴染遠遠地就看到正前方山門外有個藍袍男子騎著高頭大馬,正沖著他笑眼彎彎地看過來。有紫色的光芒從眼眸中綻放而出,配上他那種蠱惑眾生的俊美,惹得四周萬物都在這一刻安靜下來。
可惜,某人自己不能安靜,一見白鶴染來了趕緊下馬,一臉妻奴相地沖著她跑了過來。
“染染染染回來啦”君慕凜在媳婦兒面前那是從來都不知臉面為何物的,自認為他的臉早就在第一次見面時就已經丟光了,所以不要也罷,于是站在軟轎下方拉著白鶴染的手搖啊搖的開始傾訴思念,“染染,我想死你啦”
白鶴染狠瞪了他一眼,想把手甩開,可惜沒甩動,只好無奈地提醒“這么多人在呢,你就不能注意點兒形象”
君慕凜笑嘻嘻地搖頭,“都是自家人,怕什么。”說罷還特別自然地問白蓁蓁“你說是吧,小姨子”
白蓁蓁沒搭理他,正仰著脖子拼命往后看,像是在找什么人。
紅氏和白浩軒以及老夫人卻比較知禮數,趕緊就要從軟椅下來給他行禮,卻被君慕凜給攔住了,“不用不用,自家人不用客氣,你們好好坐著就行。”說完,自己反而沖著老夫人揖了揖手,嘴甜地道“祖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