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啊”地一聲驚呼,白鶴染卻紋絲未動。不但她未動,還拉住了邊上站著的白蓁蓁。
君靈犀為她擋刀的事還歷歷在目,她可不想舊事再重演一回。
長劍在距離她三寸不到的地方停了下來,那女子雖被打掉了牙,好在還有一絲理智嘗存,這一劍并沒有真的刺下去。她只是怒瞪著白鶴染,滿是鮮血的嘴巴一開一合,凌厲地控訴道“竟敢廢我大哥雙臂,你當我郭家都是死人不成”
人們這才反應過來,只道怪不得看著眼熟,原來竟是郭家的人。
白興言趕緊主動招呼“郭大小姐息怒,有什么話還請到里面說。”
“息不了怒”郭大小姐一點兒都沒給白興言留面子,沖口就道“一邊兒待著去,本小姐今兒是找你的女兒尋仇,你若沒個眼色往前湊,別怪本小姐的劍不長眼睛”
白興言也覺得沒臉,堂堂文國公竟被個小輩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損成這樣,他這張老臉實在沒地方放。不過這郭大小姐是來找白鶴染尋仇的,這一點讓他十分滿意,只要能看到白鶴染受擠兌,豁出去臉面又算得了什么。若這郭大小姐這一劍能把白鶴染給砍死,讓他下跪他都樂意。
于是他二話沒說,默默地退到了一邊。
老夫人也被下人扶著往邊上退去,雖然她實在擔心自己的孫女,可下人更要護她平安,說什么也不敢讓老夫人上前。
所有看熱鬧來的白家眾人都靠后了,紅氏到是想上前,但又要護著白浩軒,不得以,只好退了之后開口對白蓁蓁說“保護好你二姐姐。”
白蓁蓁沒退,就并排跟她二姐姐站在一起,直瞪向那郭大小姐,同時開口道“我當是誰,這不郭碧玉嗎是郭家大小姐沒錯,但卻只是個庶小姐,不是嫡小姐。那被卸了胳膊的郭旗跟你不是一個娘生的吧郭家是沒人了怎么著,這種事竟輪到一個庶小姐來為將軍府出頭。我只問你,你鬧的這一出,是代表你們郭家的態度嗎”
“你閉嘴”郭碧玉嗷地一嗓子喊了開,“我是郭家大小姐,當然代表得了我們郭家。你算是什么東西,滾一邊兒去,沒資格跟本小姐說話”
白蓁蓁都氣笑了,“你讓誰滾呢這是我家,要滾也是你滾。”
郭碧玉真想當場就把白蓁蓁這張嘴給撕了,但她到底還有些腦子,今日是來找白鶴染尋仇的,絕不能主次不分,讓白蓁蓁攪了局。
于是她又轉向白鶴染,冷聲喝道“回答本小姐的話,廢我大哥雙臂,今日又打落本小姐的牙齒,白鶴染,你如此欺到我郭家頭上,又是代表了誰你敢說是代表這座文國公府與我郭家為敵”
“為什么不敢”白鶴染笑了開,“你都敢代表將軍府上門殺人,我為何不敢代表文國公府與你郭家為敵不過有個事兒咱們還是得說清楚,你們郭家跟葉家真不愧是有姻親關系的兒女親家,這栽贓陷害的手段套路都是一樣一樣的,一點兒新意都沒有。明明砸了葉府的是嫡公主,廢了郭小將軍的是四皇子,你們不敢找皇家尋仇,卻都找上我文國公府,怎么,是看我們白家沒有靠山好欺負”
郭碧玉冷笑開來,“自然就是看你白家沒有靠山,不對么你們能靠誰呢我告訴你,郭家和葉家就是你們文國公府的靠山,如今一連將兩座靠山都得罪了,你還能靠誰”她話說至此,突然眼中怒火又熊熊燃燒起來,“對了,現在你有新靠山了,你這個不要臉的狐貍精勾引上了凜哥哥,轉頭就把葉家和郭家給甩了。人家都說過河拆橋,你這不只是拆,還一把火將橋給燒了。白鶴染,你真是打得好算盤。”
“凜哥哥”白鶴染雙眼微瞇起來。
那郭碧玉還在繼續道“沒錯,就是我的凜哥哥白鶴染你給我聽著,不管你用了什么手段,凜哥哥能被你迷惑,我可不會。今日本小姐就要用手里這柄劍替我大哥討回公道,也替凜哥哥除掉你這個禍害狐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