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凜也上得前來,將自家媳婦兒的手輕輕握住,再親手將那枚金針取了回來。“染染,聽四哥的,他說放棄,我們就放棄。”
白鶴染沒有立場再要人了,她收回手,也將金針放回荷包里。看看君慕息,再看看蘇婳宛,她能分明地感受到來自那二人眼角眉梢的思念和憔悴,也能清楚地體會到那種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邊的痛苦和無奈。
于是她退了回來,退到君慕凜的身邊,“既然四殿下說放棄,那便放棄吧只是”她并不打算就這么放過羅國人,于是突然手向前伸,快得只能見到一襲拖尾的影子,一探一取間,已經將賀蘭封揣在懷中的一枚玉牌取在手中。
“羅夜的國君佩。”她看了一眼那玉牌,確定了這東西的價值。“既然國土和美人國君陛下都不給,那我便要你萬貫家財。如此,你可舍得”
賀蘭封松了口氣,立即道“孤王舍得。”
“好。”白鶴染揚起手中玉牌,“便以你的國君佩為憑證,以三月為期,你需在三個月人將我要的東西送到文國公府上。如若不到,我便將這國君佩交給旁人,屆時”
“屆時本王就助那持有國君佩的人入你羅夜,將你從羅夜國君之位上趕下來。”君慕凜勾起一邊唇角,邪氣迸現。“賀蘭封,你可聽清楚了”
賀蘭封點頭,“孤王知道了,請十殿下和王妃放心,家財萬貫,三月內一定送到。”
“行了,走吧,別在這兒礙眼,”君慕凜發了話,羅夜國人立即撒離現場,幾乎是在用逃的,只一會兒工夫就進了宮門,匆匆往鳴鑾殿的方向去了。
君慕凜看向四皇子,輕喚了聲“四哥。”
君慕息擺擺手,衣袖揮動間,萬念俱灰。但卻還是強打起精神,沖著白鶴染揖手施禮,卻并不多言,只留一句“多謝。”然后轉身就走,再沒回頭。
白蓁蓁順著他的背影看了一會兒,然后以手抵住心口,不解地道“為何我聽著四殿下說話,竟會覺得心里難受得緊怕是他再說幾句我的眼淚都得掉下來。這究竟是為什么”
白鶴染告訴她“因為那位皇子的心已經死了,是被一種叫做悲傷的東西一口一口啃食掉的。你看他溫文優雅,實則他比任何人都要冷漠。那種冷漠能叫人跟著一起哀傷,也能叫我愿意為了這樣一個人,同那羅夜國君爭取一回。”
她說著話,看向了君慕凜,“那日嫡公主遇刺,四殿下趕上了,曾說起幫我在皇后面前擋上一擋。如此,也算是我回報他當日那一份幫護之情吧”
君慕凜笑了,拉起她的手,“染染你這是何必我是能不信你還是能不信四哥”
她亦笑了起來,“也是,我這又是何必呢你我之間用不著講究這些。”
“那我們該講究些什么”他湊上前,“染染,要不咱們也講究講究。”說著,手臂一彎,“愛妃,隨本王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