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她犯了難,一直到二人走進了昭仁宮她都沒有再說話。
東宮元也沒再追問,因為他知道白鶴染這是為難了。反正自己的訴求已經提過,公主答應,那是榮幸,公主不應,也是情理之中。
二人走回內殿時,天和帝身上的針陣正好到了時間。對于東宮元的出現,在場的人也沒感到有什么意外,都以為是白鶴染從太醫院請來的幫手。
只是白鶴染給天和帝拔針時,東宮元并沒有上手,而是就站在旁邊瞪著雙眼睛仔細觀摩,時不時手還學著白鶴染的樣子動上幾下,十足的學子模樣。
江越明白了,小聲跟陳皇后說“看來東宮大人是來學藝的。這拿皇上當靶子學手藝,還真是破天荒頭一份兒,多大的福份啊”
陳皇后分析“肯定是阿染點了頭的,有心栽培這個東宮元。到也好,本宮也覺得她是該培養一批手下,不然大事小情的都要她自己上手,多累啊”
江越點點頭,又道“不過這一培養,怕是太醫院可就留不住東宮大人了。依奴才看,皇上的舊疾治完,公主殿下就該跟太醫院要人了。怕是這事兒還得請示皇上,讓皇上開個口,將東宮大人給要出來。”
果然,江越猜對了,當白鶴染將針陣撤下,又將親手碾磨的藥囑咐江越如何熬,怎么吃之后,終于跟天和帝開了口“父皇的舊疾基本已除,這副藥吃上三天就沒事了。到是女兒這里有件事想請父皇給做個主,幫女兒個小忙。”
天和帝舒展著筋骨,十分激動。他是習武之人,對自己的身體再清楚不過,哪處有傷有處不舒服都十分敏感。所以他這會兒的真實感受就是自己的陳年舊疾,真的好了。
“阿染你說吧,別說一個小忙,十個八個也不在話下。”一邊說一邊還從床榻上下了來,試著打了套拳,越打越精神,越打越開心。“朕的閨女還真是神醫,這簡直太神奇了,朕覺得那三天的藥都不用吃,現在就已經全好了。腰不酸了,背不痛了,腿也不抽筋兒了”
白鶴染失笑,“該吃藥還是得吃藥,鞏固三天,日后便可高枕無憂。女兒也沒有十件八件事相求,就一件事。”她說著,指向了東宮元,“父皇該知道,女兒在京里開了間今生閣,是以義診為主,專治疑難雜癥的醫館。但如今女兒已經受封公主位,所以也不好總是到醫館去拋頭露面給人治病,所以特別需要一個有名望的大夫去今生閣坐鎮。這位東宮大人先前就幫著打理了今生閣的許多事務,所以女兒想請父皇跟太醫院說句話,把人給要出來。”
天和帝一愣,“就這事兒這算什么事兒啊”隨即大手一揮,沖著江越道“你去,上太醫院跟鄭鐸說一聲,這人以后就是天賜公主的手下了,讓太醫院將此人放出來。”
江越趕緊道“奴才這就去。”說完,轉身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