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軒下意識地一哆嗦,到底是小孩子,還是怕了些。
可白鶴染卻是一點都不怕的,不但不怕,還敢繼續跟這個爹叫板“喲,父親真是越來越有本事了,你想對浩軒如何呢是不是也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溺到水里直到淹死為止”
她說這些話時,眼睛里的凌厲之色忽然乍起,寒光閃爍,直投向白興言。那是殺人一般的眼神,那是一個懷著無盡仇恨的復仇者的眼神。白興言毫不懷疑,只要自己再多說一句,這個女兒會毫不猶豫地將當年之事都說出來,然后再把他用同樣的方法溺到水里,直到淹死。
他在宮宴上已經見識到白鶴染的手段,堂堂羅夜大國師,羅夜國最有聲望的毒醫,居然被她輕而易舉地當場毒殺。這何止是醫毒之術高明,這簡直是膽子大到毫無顧及,也是背后有硬氣如整個皇族為她撐腰。
那么,自己在她面前算什么呢絕對不是爹,而是一個仇人,被她恨到骨子里的仇人。
白興言早就償到了跟這個女兒做對的苦頭,那于他來說簡直是毀滅性的災難。他今晚之所以到這里來蹲著,就是實在受不了天天被人沉水井,而且還沉得手段極不高明,就跟鬧著玩兒似的,井壁撞得他滿臉是傷。
他想著,左右都是泡水,不如自己選好地方,總比小小一口水井要好受得多。
卻沒想到,蹲到丑時都沒有人找到這里來,正慶幸自己今夜躲過一劫時,卻遇了白鶴染。
“你到底想要怎樣”白興言盯著面前的女兒咬牙切齒地問,“我不知道你聽了何人的教唆和謊言,就沒完沒了地與我作對。但我是你的父親,你別忘了,整垮了我,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一個罪臣之女,你以為你進得了皇家的門”
白鶴染輕哼,“父親這是在為心嗎還真是遺憾,關于一旦有一天文國公府保不住了,而我該可去何從的問題,父皇和母后早有商議,也早就跟我透過底。父皇說了,即便文國公府通敵叛國,這件事情也跟我沒有半點關系。該抄家抄家,該滅門滅門,我白鶴染呢,反正接了琉璃印璽,從理論上來說,已經不算是白家的人了。所以就算你們鬧翻了天,也影響不了我這個天賜公主。我這樣說,父親能明白嗎”
白興言的心,瞬間就沉了。
是啊,人家現在是天賜公主了,文國公府已經鎮不住這尊大神了,他如此與之對抗不是自取其辱又是什么
他不想再說一句話,轉身往竹笛院兒的方向走了去。背影有些落寞,連白浩軒都說“姐,父親他真的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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