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著一張臉半抬起頭來,帶著乞求道“草民就是個奴才,雖然是管家,可管家也一樣是奴。主子讓怎么做奴才就怎么做,是半個不字都說不得的。公主殿下明鑒,這府上的事奴才是真說了不算啊”
“怎么就說了不算呢”白鶴染掀了車窗簾看看四周,隨即點頭,“的確是說了不算,不然你都跪了,這些人怎么還在劍指本公主這劉家是要造反不成”
管家又一哆嗦,趕緊沖著那些護衛大聲道“都退下都給我退啊你們瘋了不成這是天賜公主,也是未來的尊王妃,你們是不是都活膩歪了”
一眾護衛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把武器放了下來,也跟一起跪下,嘴上求著白鶴染寬恕饒命,心里卻把個管家給罵了千百回。光顧著自己跪,咱們這些人可都是聽你的,你到是早給個信兒啊誰知道你們唱得是哪一出
迎春見狀冷哼一聲,說了句“仗勢欺人。”然后就不再言語。
白鶴染也不說話,既然你們不承認丞相有病,那就當做沒病吧大不了我在京中權貴中再找個重病號,用誰不是用呢但是你劉宅綁架了東宮瑤,還用其性命來威脅東宮元,這帳可就得好好算算。不過似乎也用不著算計得多仔細了,她只是才到了府門口,人還坐在馬車里呢,就能明顯地聞到一股子結核菌的味道,怕是用不了多久,這一整座府的人都得玩兒完。
而她,是不會給右相一家解藥的。或者說,劉家不付出些什么,是絕無可能從她白鶴染手里撈到半點好處的。這就是欺負她徒弟的代價。
終于,東宮瑤被下人送了出來。
那是一個白白凈凈的小姑娘,五六歲模樣,臉上還帶著嬰兒肥,雖然是單眼皮,但是眼睛很大,眼珠又黑又圓,再配上圓圓的小臉蛋,煞是可愛。
她幾乎是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小姑娘,以至于人竟先東宮元一步起了身,站在車廂外頭沖著那小姑娘招手,“你就是小瑤嗎我是你染姐姐。”
東宮瑤有點兒懵懵的,染姐姐哪來的染姐姐下意識地,目光往她哥哥那處看去,隨即似乎想到了什么。這該不會是大哥給她找的小嫂子吧
可是看看她哥,三十來歲了,再看看這位染姐姐,這可能還沒及笄吧這合適嗎
“染姐姐好。”不管怎么說,該有的禮貌還是有的,東宮瑤沖著白鶴染笑了起來,眼睛瞇成彎彎的兩道縫,嘴巴里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白鶴染也偏著頭看她,面上笑容和善又真誠,她甚至朝著東宮瑤伸出手“來,把手給我,姐姐拉你上車,咱們回家。”
東宮瑤也沒客氣,手腳并用爬到了馬車上,期間不小心磕了膝蓋,咧嘴自己揉了會兒。
白鶴染見她是空著手出來的,隨口問了句“你的行李呢怎么沒見拿出來”
東宮瑤說“我沒有行李呀,來的時候就是兩手空空,抓我的人什么都沒讓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