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子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這已經不是君慕凜第一次這樣說話了,好像就是在明明白白地說,我知道你不是真正的白鶴染。可是又說他看得出過去那些年的經歷,她是感同身受,這就是個很矛盾的命題。
她很想問問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可是還不等開口,他的話就又傳了來“什么都別問,我也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只是憑感覺。染染,咱們是過命的情份,也是一輩子要生活在一起的兩口子,所以無論發生什么事,我都是會站在你這一邊,不遺余力地維護你,向著你。哪怕你有一天把刀尖兒對準了我的心窩子,我也是眼一閉任你捅。”
他抓著她的手,握緊了又松開,松開了又握緊,反反復復,像一個孩子。
“染染,我知道你不是普通的女子,你不需要被男人無時無刻地保護在身后,甚至如果有需要的那一天,你都可以提起刀槍跟我一起沖上戰場。所以我更加慶幸自己能夠擁有這樣的女子,但同時也更加患得患失。有時候一覺醒來就想直接沖到文國公府去看看你還在不在,你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我怕哪一天老天爺心情不好,再把你給收回去。”
“胡說”她都聽笑了,“咒我是不是被老天爺收回去那不就是死了嗎我可沒那么容易死。君慕凜,別小看了老天爺的肚量,他既然把我丟在這里,就不會再輕易就收回去。也有可能他都沒有收回去的那個本事,反正我這個人你接了,就別想著輕易撒開。這只手既然握住,你就給我永遠握著,否則可別怪我沖動之下剁了你的狗爪子。”
小奶狗可憐巴巴地看著她,“只要主人不嫌棄,我這狗爪子永遠都不收回來。”
她實在是拿他沒辦法,“君慕凜,你是對我有多不放心我像是那種始亂終棄的人嗎”
“你也承認自己是始亂了剛一見面就對我動手動腳壞我清白,我堂堂皇子,就這么被你這個女飛賊給凌辱了,你不對我負責還真不行。”他說得那個委屈啊,“反正我就是告訴你,沒有你我真不行,干什么都不行,可能沒有你,以后我都不能上戰場打仗了。所以你這不是對我一個人負責,你得對全東秦的黎民百姓負責。”
白鶴染覺得肩上的擔子忒重,“你這是訛上了我啊帶著你的萬眾子民一起訛上我了。”
“你要這么說也行,反正我這人臉皮厚,你說是訛那就是訛吧”他到是一渾到底什么都不怕,可是轉而面上情緒就又有了變化,竟讓她瞧出點點哀傷。
“怎么了”她低聲輕問,“怎么突然就不開心了”
君慕凜搖頭,“沒有不開心,跟你在一起什么時候都是開心的。只是,染染,話雖這樣說,但是在我心里卻是覺得如果你離了我也能好好活著,這樣也不錯。這樣萬一我哪天”
“你給我閉嘴”她怒了,“君慕凜,不會說話你就別說,你哪天要干什么我還在這兒呢你要上天啊我告訴你君慕凜”她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子,直接把人提過半張桌,“你既招惹了我,就別妄想中途退出,我這個人一向都喜歡一條道跑到黑,沒有中途換站的習慣。你若想半路下車那是不可能的,除非車毀人雙亡,否則就沒有什么萬一。聽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