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染知道,這是約定好的暗號,是在告訴君慕凜那邊先到的人手自己來了,可以在約定地點集合。
約定的地點離那處地道入口不遠,白鶴染帶著默語早早下了車,尋了處隱蔽地方讓馬平川帶著馬車藏了起來。很快就有人從暗處一一閃現,為首之人是落修,遠遠地朝著她打招呼。
白鶴染看到熟人,心才算放下來,再向林子四周打量,能發現幾處地方有車輪碾過的痕跡,便知落修他們是帶著車來的。而且車還不少,至少超過十輛。
她快步迎上前,對面的人群中并未見君慕凜身影,就連落修似乎也不是主角,因為對方只同她打著招呼,人卻依然站在原地不動。取而代之向她迎過來的,是一個已多日未見、也從不曾想會在這處見到的人。
“四哥,你怎么來了”二人在彼此僅距離一步的位置停了下來,白鶴染仰頭看他,只一眼,幾乎呆住了。“你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不過數日,輕逸出塵的四皇子君慕息竟似換了一個人,面色蒼白,眼窩深陷,眼底布滿了紅血絲,整個人竟瘦得都撐不起這件從前穿著剛好的衣裳。她說不出這是一種什么感覺,要一定要形容,那就像是有外部力量在這個人身上插進了一根管子,然后開始肆無忌憚地從他身上提取包括水份和血液在內的全部生機。
短短幾日,好好的一個人就已經形如枯槁,此刻就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尸走肉一樣站在自己面前。除了眼睛熟悉的絕望與哀傷之外,她幾乎認不出這是當朝的禮王殿下。
“四哥。”她又喚了一聲,然后猛然想到了什么,緊緊皺眉,一把將他的手腕抓了起來。
“阿染”他想說些什么,開口卻聲音沙啞,氣若游絲。
她把脈用不了多一會兒工夫,兩三息足夠,甚至才一把握去就已經明白其中究竟。可正是因為明白,心頭的震驚和憤怒就更抑制不住,以至于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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