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自己也沒討著便宜,大和尚喪命的同時,她也咽完了最后一口氣。
地室終于安寧下來,卻彌漫起散不去的血腥。大和尚脖子里噴出來的血染了一片金玉珠寶,看得白鶴染直皺眉。君慕息以為她又要心疼被血染的東西,本想說左右也不是自己用,洗一洗還是可以換成銀子。可他還沒等開口呢,就聽白鶴染道“四哥看見了吧,這就是人心。抵死纏綿的人你覺得他們的關系應該是很好的,可實際上卻連一句挑撥的話都禁不起,甚至都不推敲一下就拼了個同歸于盡,實在好笑。”
君慕息擰緊了眉心,一直都沒有說話,他在等白鶴染說。既然挑了這么一場事,總是想說些什么的。他也知道,有些事情躲也躲不過去,他既然都到這里來了,就該做好被揭傷疤的準備。白鶴染這個丫頭,從來都不是好說話的。
可事實上白鶴染卻是什么都沒說,只是走上前,撿了那二人的衣裳墊著手,然后拖死狗一樣將兩具尸體拖到了旁邊,再轉身走回來同他說“四哥在這里等我一下吧,我出去通知落修他們進來搬東西。”
說完就要往外走,胳膊卻被他一把抓住。抬起的腳步不得不收放回來,她輕輕嘆息“我都沒再問了,四哥這又是何苦”
他微微怔了一下,將手放開,“也是,你都沒再問了,我這是在干什么呢罷了,你去吧,本王在這里等著。這間地室不知還有什么機關暗防,免生變故,你快去快回。”
白鶴染點點頭,想立即就走,卻還是沒忍住說了句“四哥,自古人心最難測。再信任的朋友在未來的某一天也有可能成為敵人,哪怕親密如夫妻子女,反目成仇的機率也不是沒有。就像我的父親對我的母親,也像我的父親對我。所以你想想我,就不要很難過了。”
她說完這番話再不多留,快步離去。
很快地,落修和默語帶著一隊人馬沖了進來,迅速地開始搬家行動,一趟一趟地將這些東西全部搬走。兩個時辰后,法門寺正殿大佛腳下的地室里空無一物,就連那兩具尸體都被人抬到了外面。偌大地室只剩下一片血腥氣息,像是在祭奠這里曾發生的一切。
再出去時,默語帶著二人走了一小段路,到了一片密林里。“四殿下,小姐,你們看。”她手指前方,那處橫七豎八地躺了十幾具尸體,其中也包括剛抬出來的和尚和姑子。
“這些都是什么人”白鶴染一邊問著一邊朝前走去,低頭看了一會兒,然后捏開一具尸體的下巴,只見牙齒全黑,明顯是咬毒自盡的。
默語搖搖頭說“不清楚,像是守著這條地道的人,原本想抓幾個活口,誰知道所有被抓住的人在發現沒有逃走的可能性后,居然都咬毒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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