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染在搓藥丸,聽了白蓁蓁的話就笑了,“上天也不怕,再拽下來就完了,費點事而已。且不說他們,今生閣怎么樣忙得過來嗎”
白蓁蓁坐下來,搖搖頭說“肯定是忙不過來的,人手都派到癆病村去了,坐診大夫就剩下兩位,外頭來看病的卻還是那么多,一點兒都不帶減少的。”她嘆了一聲,有些郁悶,“按說我們這陣子治好了不少人了,可這來看的怎么只見多不見少啊”
白鶴染想了想,說“許是之前有一部份人還在觀望,對我們不是很信服,后來見越來越多的人被治好之后才上了心,巴巴的來了。也或許是今生閣的名聲日益漸增,墻內開花墻外也香,所以吸引了許多外地的百姓前來求醫。”她想到前世那些大醫院的門庭若市,不由得苦笑,“這才哪到哪,往后的人會越來越多,醫館這種地方,任何時候都不會缺病人的。”
“那癆病村那頭多久才能結束”白蓁蓁只關心這個,“那邊一日不結束我這邊就一日沒有人手,要不是我對看病這些事一竅不通,我真要自己親自上手去給人看病了。”
“五日吧”白鶴染告訴她,“今兒算一日,你數到第五日,癆病村那頭就可以撤回人來,今生閣就不會那么忙碌了。對了,關于我們介入癆病村看診一事,城里百姓有何反應”
聽她這樣問,默語把話接了過來“上都城的百姓對這件事可謂是熱議,贊揚的聲音是主流,但憂慮也不少,甚至這幾日除了排隊看診的重病人之外,百姓們基本都不敢往今生閣附近走動了,就連邊上的鋪子都停了幾家,生怕被今生閣的大夫過了病氣。”
白蓁蓁一聽到這個就來氣,“出去的大夫又不會回來,真不知道他們怕個什么勁兒。我們都不怕死,他們的命怎么就那么值錢”
白鶴染搖搖頭,“不能怪別人,要怪就怪這個癆病對人類的影響太過深遠,幾乎可以與疫比肩,以至于人們談癆色變。沒事,五日之后自然會見分曉,咱們靜觀其變吧”
次日,白鶴染帶著默語,由馬平川趕車,早早就出了城,直奔西郊劉家外宅。
守在那頭的將士告訴白鶴染“十殿下昨晚半夜回的京,去了閻王殿,臨走時留了話,說王妃您要是過來了就在這邊等等他,下晌他還會往這邊來。”
白鶴染點點頭,“劉相的情況如何了”
將士答“似乎已經好轉了,昨兒屬下看到相爺在院子里散步,精神頭兒很足,還吃了一大碗飯。據說這是這幾個月來都沒有過的,就連東宮先生見到他都是驚訝不已。”將士說著話看向白鶴染,猶豫了半晌還是沒忍住,把心里話說了出來,“說實話,王妃,您是仙女吧不然怎么可能拿得出這樣的靈丹妙藥。要知道,癆病從來就沒被治愈過,它甚至比時疫還要可怕。因為時疫就是一陣兒,熬過去了就好了,但癆病這玩意,似乎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得上,簡直可怕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