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聳聳肩,“你們這侍從到是想得開,可惜啊,你家主子想不開。”她回身吩咐默語,“你留在外頭,看好馬車里的人,別再趁夜跑了。”
再入禮王府,再回宴廳,進去的那一刻,白鶴染幾乎懷疑蘇婳宛都這般模樣了還能使毒,因為這空氣中充斥著的悲戚濃郁得像是混了毒藥,就連她都忍不住鼻子發酸,幾欲掉淚。
門口的動靜讓四皇子回過頭來,雙眼通紅,差一點就讓人以為他跟君慕凜一樣天生異瞳。
可還是不同的,十皇子的異瞳是眼珠呈紫色,可是如今的四皇子卻是整雙眼睛都鮮紅如血。若不是他道風仍在,定會有人將他當做魔鬼。
“對不起。”忽然間他開了口,聲音嘶啞,發出來十分艱難。與其說是聽到他說話,到不如說是看他唇動,讀出來的。
白鶴染指指自己,“四殿下在同我說話”問完又自顧地搖頭,“應該不是,因為你沒什么可對不起我的地方,要非得論個對不對得起,那也是我對不起你。畢竟今晚我若不來,禮王府也不會遭遇如此大的變故,你的心也不會又傷了一次。”
她說到這里,沖著四皇子款款俯身,行了個得體的禮,“四殿下,多有得罪,阿染在這里給殿下您賠禮了。還望四殿下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至于這位蘇妃娘呃,蘇夫人,至于這位蘇夫人的傷,我會盡全力救治,盡可能把舌頭給她接上。至于說不說得了話,那就不是我管得了的了。”
她一邊說一邊扒拉扒拉君慕凜,“十爺,您說句話,幫我跟四殿下求求情。”
君慕凜趕緊道“對,四哥,染染也是好心辦了壞事,她年紀小,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白鶴染又攛掇九皇子“九哥,您也別干站著了,也幫我說兩句話。”
九皇子點頭,“四哥,她是咱們未來的弟妹,也是咱們的小妹,你就看在父皇母后的顏面上,放過她這一次。我看她也是知道錯了,下次不會了。”
君慕息站起身,從不離手的折扇都掉到了地上也顧不得減,一雙手端著也不是負起來也不是,從來淡泊如水的性子在這一刻也現了慌亂。
弟妹沒錯,可是小妹呢她或許是他們的小妹,卻不是他的。
她叫人九哥,卻叫他四殿下,她與他們談笑風生,卻對他敬而遠之。
可是她有什么錯呢錯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