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蓁蓁撲通一下就跪那兒了。
雖然她心里琢磨著昨天夜里好像也沒發生什么不該發生的事,可是她到底年紀小,也沒太整明白到底什么是該發生的,什么是不該發生的,更搞不清楚真要發生些事情應該是怎么個過程。雖說以前也偷看過白燕語拿出來的小冊子,可畢竟都是些插圖,畫得還十分抽象,以至于她現在整個人都是懵的。
想著兩人昨晚一起在榻上躺過,她也在他身上躺過,好像坐在他肚子上的姿勢,跟畫冊上的一幅圖還真的挺像的,那是不是就算了,還是先跪著吧,這事兒到底是自己理虧。
于是她老老實實地跪了下來,臉上開始泛紅,心里也有些害怕。因為她二姐姐說過,女孩子不可以太早嫁人,對身體不好。她昨晚那樣到底算不算嫁過人了
正琢磨著,身邊忽然多了一個跪著的人。她偏頭一看,是君慕楚也跪下了。
這下連紅氏都有些坐不住了,皇子給她下跪,她會不會折壽啊就是成了親也沒有皇子下跪的道理,何況現在還沒成親,萬一讓別人知道了
她下意識地往廳外頭瞅了瞅,想看看府中下人的反應。結果十分出乎意料,下人們都往這邊看了過來,但也只是看過來,卻并沒有特殊的表現,也沒有人上前攔著,更沒有人覺得這是不應該。人們反而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甚至有人還松了口氣。
這是幾個意思
“你們這是有難同當”紅氏憋了半天憋出這么一句來。
君慕楚想了想,點點頭說“算是吧這是一個態度,是想對夫人您說,往后不管發生什么事,也不管事情是否與我有關,但只要是跟蓁蓁有關,那便是本王同她一起擔著。不論是多大的事,不管是涉及到誰,本王永遠都會站在她這一邊,不分對錯。”
紅氏有些激動了,女人果然都是聽不得這些話的,哪怕不是對她說,可到底也是對她女兒說的,怎么能不激動。但激動歸激動,還是要把氣勢給繃住了,今兒可是來算帳的,目的還沒達到呢,不能就這么服了軟。
于是清咳兩聲,再道“說得到是好聽,可說來說去也沒說到正題上。九殿下,我只問你,昨夜的事情,你要如何給我一個交待”
君慕楚想都沒想,立即就道“近日都在忙著癆病村和法門寺的事情,宮里也一直在關注著,所以別的事就耽擱了。好在今天癆病村是最后一天治療,明日就要摘掉閑人勿近的牌子。待摘牌之后本王會立即進宮去請一道恩旨送進文國公府,做為給夫人的交待。”
紅氏點點頭,心情更加的激動了。她想起當初江越到國公府去向白鶴染下圣旨時的場面,也想起白鶴染拒婚那一刻的霸氣,當時她就做過夢,想過什么時候這種場面她女兒也能經歷一回。沒想到機會這么快就到了
“好,文國公府等你的圣旨。”紅氏對這個交待很滿意,但君慕楚卻從她滿意的目光中看出了一絲狡黠之色。心里不由得打起鼓來,怎么總覺得這是個坑呢
紅氏也不久留,得到了交待就站起身,盯著白蓁蓁說“你,跟我回去”
白蓁蓁有些害怕,他便輕攬她的肩,拍了兩下,聲音低低地說“不要怕,我始終都會在你的身后,今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就是你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