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天剛一拍驚堂木,終于開始細數芬芳閣的罪狀。
有這么多證人在場,且每人手里都拿著沒用完的胭脂,孫師爺出面,將剛剛從芬芳閣搜查出來的胭脂跟這些人手里拿著的進行對比,確認全部出自芬芳閣無誤。
孔爾槐再想為自己開脫已經不可能了,于是只得帶著幾分威脅地對韓天剛道“韓大人可要想好了,你一旦查封了芬芳閣,上頭會有人不答應的。”
這話把韓天剛都聽笑了,“你不說我到還忘了,芬芳閣做主的人做了你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呢放心,所謂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明日早朝本府就會將這件事情上奏皇上,所有參與胭脂造假,迫害百姓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孔爾槐心下一驚,立即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這個錯誤極有可能連累宮里的姐姐地位不保,也極有可能將他們孔家拖入一個再也爬不上來的深淵。
如果一切自己都認了,或許姐姐還可以在宮中周旋,大不了就是賠銀子,又或者關他幾天。他就不信大牢里的那些人還敢為難他堂堂皇親
可是眼下說什么都晚了,韓天剛是擺明了要給天賜公主找場子,立威信,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輕易放過他,也不可能放過他們孔家。
孔爾槐有些哆嗦,撲通一聲跪到大堂之上,腿肚子開始鉆筋,而韓天剛那頭到是先沒考慮怎么治他的罪,而是先跟一眾受害人談起了賠償的問題。
關于賠償,人們眾說紛紜,有說賠錢的,有說賠錢的,還有說干脆把這些毒胭脂都倒在涉案人員的臉上,讓他們也嘗嘗爛臉的滋味。
冷若南偏了頭,小聲問迎春“說說吧,鬧這么大動靜,你家小姐究竟想要什么賠償”
迎春看看她,實話實說“我家小姐想要芬芳閣。”
“咝”冷若南抽了口氣,“端人家老巢,阿染可夠狠的啊”
“是芬芳閣太不要臉,為了錢良心都喪了,這種地方留著干什么下蛋啊”迎春一點兒都沒客氣地跟冷若南說,“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您既然一心惦記著讓我家小姐領您的情,那就得再有點兒更實際的作為。比如說幫我把那芬芳閣給要過來”
冷若南摩拳擦掌,“我就是阿染的一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迎春你放心,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