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有人壯著膽子上前,先是一個兩個,隨后成群,直到十個八個。
可白鶴染的鞭子輪成個圓,誰都靠近不了,有一個膽子大些的剛接近一點就被刮著一下,當時胳膊上就被抽了一道血印子出來。
“誰敢上前我就連著他一塊兒抽,不想死的就來試試,看看是你們的當家主母說話管用,還是我這個天賜公主再有力道。”
奴仆們不吱聲了,默默退后。這還用問么,在公主面前,國公府的當家主母什么都不是。他們之所以上前也就是給當家主母一個面子,省得一會兒老爺來了沒法交待。
白鶴染的鞭子還在響,到不再默默地抽人了,而是說了話來。她說“今日當著白家列祖列宗的面,就讓所有人都看看,這就是我們文國公府的嫡小姐,這就是先后兩任當家主母教養出來的好女兒你爹讓你到祠堂罰跪,你非但不好好思過,反而打架生事,這是對祖宗不敬執先夫人牌位行兇,是對先夫人不敬白花顏,這個家是不是容不下你了”
“住手你給我住手”外頭終于傳來了白興言的聲音,人們回頭去看,就見白興言腳步匆匆正往祠堂趕來。可老夫人卻走在了他前頭,先他一步進了祠堂。
“阿染,這是怎么了”這場面把老夫人也嚇得不輕,白花顏被抽得都不會動彈了,就靜靜地趴在那里,一身的血,不知生死。老夫人有些慌,她首先想到的是,萬一阿染真把白燕語給抽死了,會不會惹上麻煩可同時也稍微有那么一點兒心疼,白燕語再不好,也是她的親孫女,同從前的白驚鴻是不同的。如今讓她白發人送黑發人,她多少有點不是滋味。
“祖母。”不等白鶴染說話,白蓁蓁和白燕語一前一后地走了過去,伴在老夫人身側。白蓁蓁說,“祖母不用擔心,五妹妹是裝的,其實根本什么事兒都沒有,就是血出的多了些,看起來嚇人而已。”
白燕語也寬著老太太的心“四妹妹說得對,只是看起來嚇人,實際上還沒有千嬌堂妹額頭上那個血包來得嚴重。”
“閉嘴”說話的是白興言,這會兒人都氣哆嗦了,他伸手指著白花顏,“都打成了這樣,你說還沒區區一個血包嚴重你眼瞎了”
“你才瞎了”祠堂里都亂了套,這句話是談氏喊出來的,“文國公,你護自己的女兒我不管,但你也不能罔顧我的女兒瞅瞅我女兒頭上這個包,那是你那個敗家女兒用牌位砸出來的知道什么是牌位嗎”談氏回手往供奉處指了去,“就是這些,白家的祖宗,逝去的親人。祠堂是什么地方牌位是多重要的物件你女兒居然拿牌位打人,你這個當爹的是怎么教的有這么作死的嗎文國公,今日你要不給我們一個說法,我和你沒完”
“沒完又如何”白興言氣壞了,“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還沒查清楚,怎能憑你的一面之詞就栽贓嫁禍我國公府嫡女”
白燕語一聽這話,立即給白千嬌遞了個眼色,然后又悄悄指了指老夫人。白千嬌馬上會意過來,趕緊跪爬到老夫人腳邊,痛哭道“祖母,祖母您可要給孫女做主啊我今日只不過誤入祠堂,看到花顏堂妹正坐在地上吃供品,邊上還有個丫鬟給她捏腿,我覺得這樣不妥,就提醒她要敬著先祖,不該在先祖面前如此所為。誰成想花顏堂妹當時就生氣了,不但罵我,還用大夫人的牌位砸我的頭。祖母您看,我這都破了相了。”
她說完這些,又覺得力道不夠,于是再道“我本來想還手的,可是一來她是我的妹妹,我雖然只大她一歲,可是也知禮讓。再者她是府上嫡女,我自知招惹不起。更何況她手里拿著大夫人的牌位呢,我要是還了手那就是對大夫人不敬。祖母,人人都知逝者為大,不管生前如何,死后都該得到安寧呀花顏堂妹打起人來很厲害,專門照著腦袋往下拍,每一下都要置我于死地。祖母,千嬌也是血肉之軀,雖身份不如主宅嫡女貴重,可是我也知道疼呀祖母,您可一定要為千嬌做主,不然千嬌可就沒法活了嗚”
白千嬌說得有理有據,又十分可憐,談氏聽著這些話哭得更厲害了“這是造了什么孽,我們一家四口好好的來給老夫人問安,卻要遭此毒手這國公府是有多不待見我們,都直接動手打人了,還用牌位來打,這是要把我們打入地獄啊老夫人,可得給我們做主啊”
老夫人聽明白了,也終于理解了為何白鶴染為何動了這么大的火氣。敢情是這白花顏居然動了淳于藍的牌位,居然用人家的牌位去打架。
“阿染”老夫人中氣十足的聲音揚了起來,“給我打給我狠狠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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