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興武這回有話了,“恩你不是親生的那你憑什么承了這個爵位”
“放屁”白興言破口大罵,“本國公怎么就不是親生的了本國公就是真真正正的白家嫡子,不信你們去問老夫人”說完,又瞪向白蓁蓁,“蠢貨你們這樣鬧是想鬧出個什么結果為父若失了文國公之位對你們又有何好處也不想想你們如今的身份地位錦衣玉食都是何人給的,莫要不識好歹自掘墳墓”
白蓁蓁這回可更有話了,“身份地位怎么了我就是個庶女,我有什么身份地位可言至于錦衣玉食,父親難道認為錦衣玉食是你給我們的開什么玩笑,那分明就是我舅舅給的,如今是紅家在養著白家,父親不會不承認吧要是不承認我可得跟舅舅們說,把銀子全撤了,可不能白當這個好人。至于您失不失文國公之位的,我還真不在意,只是您如果不做文國公了可得早點兒說,我好收拾包袱走人。”
“混賬混賬”白興言氣冒煙了,他想反駁,他也知道此時只有反駁才能找回面子。可是他怎么反啊人家說的句句是實情啊如今的國公府就是靠紅家來養著的啊
于是人們就看到文國公在原地轉圈兒,一張臉鐵青鐵青的。
白興武將白花顏給放了下來,他覺得他哥真是報應,兒女們這樣子對他,在這個家里他實際上已經眾叛親離了,沒有什么是比這更讓人痛快的了。
他不想再理這些人,轉而脫下外衫給談氏蓋了一下,然后蹲下來握住談氏的手問道“讓你受苦了,怎么樣哪里難受”
談氏一頭的汗,但氣色卻好了許多,她對著他搖搖頭,“不難受了,只要這肚子保住了,我就哪兒都不難受了。老爺,你可得好好謝謝阿染,要是沒有她,不但你的女兒要被那個小畜生給打死,就連你這未出世的兒子也都保不住了。”
白興武點點頭,“對,該謝。”然后轉向白鶴染,“阿染,大恩不言謝,你二叔我是個大老粗,不會說那些文縐縐的客氣話。但今兒這個事我記下了,往后不管什么事,但凡你有用得著二叔我地方你盡管開口,二叔必義不容辭”
白千嬌在那頭補充說“不只染堂姐幫忙,還有這兩位堂姐也幫著咱們說話呢”她指指白燕語和白蓁蓁。
白興武沖著她倆點點頭,“二叔都記下了,你們都是好孩子,跟你們那個爹不一樣。”
白鶴染手里還捻著針,談氏的孩子被白花顏那一撞幾乎都給撞下來了,她這是強行用針陣將胎兒穩住,重新回到該回的位置去,十分困難。
但好在這會兒已經接近成功,她將金針依次拔出,又往談氏嘴里塞了一枚藥丸,這才道“都是自家人,二叔不需要客套。快將二嬸扶回府去吧,靜養兩日就沒事了。至于今日之事,我相信父親也一定會給二叔和二嬸一個說法。”她回過頭,“對吧,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