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染剜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跪了一地的白家人,這才開口道“我們家現在可是有孕婦在的,你這么讓他們跪著,萬一跪久了肚子不舒服,誰負責”
君慕凜往下瞅了瞅,“誰啊誰是孕婦啊本王可得跟你們說好了,不帶訛人的。是你們自己要跪的,本王從來也沒說過不讓你們起來,你們自己不敢起來能愿得了誰呢”他一邊說一邊拉了白鶴染一把,“染染,不是還有你呢嘛,只要你有在,就算肚子不舒服也沒事。”
小葉氏聽著這話心就是一抽抽,原本她還真打算演一場戲來著,原本白鶴染再不來她真要說肚子疼來著。可眼下十皇子這話一說,她裝不裝也沒什么意思了。反正白鶴染能治,昨日那談氏都下了紅,那么嚴重都讓白鶴染給治回來,她再裝這一場,除了多挨幾針多遭點子罪,還有什么用么
“行了,都起吧十殿下也沒讓你們一直跪著。”白鶴染淡淡地開口,算是免了白家人的跪禮。但就是話說得不太好聽,特別是隨后對白興言說的話“父親,你好歹也是一代侯爵,怎么的就般沒有骨氣,一跪就跪個沒完沒了白家的臉真是讓您丟盡了。”
白興言那個憋屈,想說你家男人什么性子你自己心里沒數嗎他方才要是敢起來,這十皇子都敢一腳再把他給踹趴下。骨氣是該有,但也不是這么個用法的。再者,皇子為上,侯爵跪皇子,那不挺正常的么
但這些話他只敢在心里說,明面上卻是不敢有半點表現的,只恭敬地站在原地,等著十皇子開口讓他們都退下去。
然而君慕凜并沒有開這個口,他只是扯著白鶴染的袖子,笑瞇瞇地同她說“阿染,我給你帶了好東西,保準你喜歡。”
她也將眼睛瞇起來,仰著小下巴道“什么好東西”說話間,還撇了撇眼,君慕凜明白,小丫頭這是在告訴他,不管什么好東西,總得讓這些人先散了,這么圍著瞅算怎么回事
不過他還真不打算讓這些人散,他告訴白鶴染“你一直都缺一樣稱手的兵器,以前不是用針就是用簪子,總歸都是短兵刃、暗器類的,打斗起來是要吃虧些。所以我特地讓大營里最好的制器師傅為你造了一副好物,今日特地給你送來瞧瞧。”
他說著話,抬手打了個響指,府門外立即有人走了進來。白鶴染偏頭去看,是落修。
“主子,王妃。”落修到了近前給二人行禮,然后雙手向前一舉。
白鶴染看到落修手里端著個木托盤,上頭放著兩條珍珠白色的長綾,好像長綾里頭還藏著東西,她伸手去摸,觸感冰涼,綾上竟還縫著暗袋,里面裝著數不清的銀針。
她眼睛一亮,一下子就想起在城隍廟遇險那日,她隨手扯了紅綢子做武器,當時便覺得兩條長綢很是得心應手。過后便一直在琢磨著該如何將綢子跟銀針合為一體,制出稱手的武器來,這樣她今后出門在外也不至于總覺得斷缺些什么。
沒想到,她還沒等說,他便想到了,還將東西做了出來。
“這兩條長綾取自蜀地貢緞,里面加了用千年寒冰鎮過十年以上的蠶絲,經過烘煉打磨,韌性極強,刀削不斷。”君慕凜說著,突然抽出隨身佩劍,劍尖將兩條長綾挑起,拋向高空,而后整個人也跟著騰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