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家還是有野心的,還是力求上進的,他的父親不只一次表示過,如果有一天白家出了好兒郎,定要復了文國公府的鼎盛輝煌,定要讓文國公府像祖輩奠定基業時那樣,成為東泰大地無人敢小覷的存在。
白興言就是為著這個目標一直在努力著,他學識出眾,他甚至在十九歲那年下場參加了科考。沒走任何門路,沒需要任何幫助,只因為父親頂著個文國公的爵位給他免了童生試。他就帶著個書童背著個書簍,從老家洛城一路考起,經過鄉試、會試,最后考進京城參加殿試,最后竟讓他闖入一甲,摘取了探花。
這一下可謂是在上都城內出了大名氣,畢竟侯爵府的后代從來都沒有參加科考的,特別是白家這種世襲制的侯爵府。爵位代代承襲,后代子孫根本不需要任何努力就可以錦衣玉食,誰還愿意費這個勁吃這個苦
可是白興言偏就沒走那個尋常路,他去科考了,還拿下了探花,后又因老國公爺身子不太好,故而皇上直接召他入宮,雖沒擔職,但文國公在朝堂之上也是僅排在左右丞相后面的,地位可見一斑。
那些年的白興言盛及一時,上都城內人人提直這位探花郎都是贊不絕口,再加上白家的基因好,女兒美貌男兒俊郎,一時間,媒婆都踏破了門檻,就為了給白興言說一門好親事。
可是白興言當初眼光極高,誰都看不上,自認為要娶就娶最好的,還得娶對自己、對白家最有用的,否則娶了就是白娶,相當于浪費了一個正妻之位。
至于娶進門來的這個人是否真心喜歡,那并不是關鍵。不喜歡正妻還有小妾,正妻只是用來鞏固門楣,小妾才該是嬌美動人與他情真意切的女子。
他就抱著這樣的想法來選妻,可惜還沒等他選到呢,就在那一年的宮宴上,他就遇著了一個狐貍精般攝人魂魄的女人,竟是讓他只看了一眼就移不開目光,心隨著眼珠子一起掉在了那個狐貍精的身上。
他看到的人正是李賢妃,李賢妃大他幾歲,又已入宮為人婦,在男女之事上自然更加通透。而她當初也是有一顆不安份的心,因為得了寵幸,嘗到了美妙滋味,可是后宮妃嬪實在太多,天和帝又不是那種貪戀女色的君主。政務繁多,有時還需御駕親征,這就讓這位美艷的狐貍精女人愈發的不滿起來。
這種不滿起初只是藏在心里,畢竟后宮森嚴,她能看到的男人不多,除了侍衛就是太醫,都是皇帝跟前的人,她不敢動手。可直到那一晚她看到白興言,活躍的心思就再也藏不住了。
白興言當時年輕,相貌堂堂,又意氣風發,還是上都城內的風云人物。她曾幾次偷聽到宮女們的談話,人人都對這位文國公府的大少爺愛慕不已,甚至還有宮女對其芳心暗許,暗暗發誓非他不嫁,哪怕做個奴婢也成。
李賢妃那時候還不是妃位,只是個貴人,她的妃位是生下五皇子之后晉封的。
白興言當時也是鬼迷了心竅,畢竟李賢妃那種狐貍精似的樣貌真不是誰說避開就能避得開的。再加上當晚宮宴喝了點酒,竟稀里糊涂地在那雙狐貍眼的勾攝之下就跟著人家走了。
幾度終于清醒,他當時嚇得差點兒昏死過去,但恐懼的同時又對適才種種覺得回味無窮。再看當時的李賢妃,是那么的美艷動人,那么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曾有很長一段時間,白興言都對李賢妃有著一種幾近于崇拜般的愛慕,他甚至懊惱怎么沒早點認識那個女人,怎么能讓那個女人進了皇宮。如果她不進宮,該有多好,他一定將人娶回府里,什么正妻小妾,要什么給什么,把最好的都給他。
那晚之后,他一直期待著再一次跟李賢妃見面,甚至每日進宮都幻想著能在哪一處角落跟她偶遇。然后她再將自己領回她的宮里,美夢再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