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染點點頭,“很有可能。除非李賢妃是個傻子,否則她是不可能自己往外說的。而把柄之所以落到葉家手上,除了一個老太后之外,葉家也沒別的人有這個本事。”
她說到這里頓了頓,扭頭看向白興言,突然就笑了,“父親,還有個問題。當年威脅你殺死我哥哥的人應該不是葉家吧你說過的,是歌布國現任國君。”
白興言一愣,他說過嗎什么時候說的腦子有些糊涂了,或許是那晚喝酒時說的吧,那天晚上說了好多話,后來又喝了好多酒,以至于許多事情都記不太清了,自己曾說過什么也記不太清了。或許就是那晚說的,可是說了又如何莫非
他又是一個激靈,“阿染,你是不是想說,為何明明只有葉家知道,后來威脅我的人卻變成了歌布國君”
“是啊,為什么后來又變成歌布國君在威脅你其實這事兒也好解釋,無外乎就是葉家同那歌布現任國君也有往來,而你是夾在中間的一個被索取者。他們兩家聯起手來向你施壓,從你身上不停地榨取有價值的東西,包括財富、包括爵位,也包括這些年你在朝堂上的表現。父親,這些年在朝堂上,沒少為葉家和歌布國說話吧”
白興言點點頭,“是,我不瞞你,當年歌布內亂,現任國君上位,就是我在朝中替他說了好話,東秦才沒有出兵鎮壓。他能順利上位,我從中起了很關鍵的作用。其實現在想想,當初東秦之所以縱容了他的弒君篡位,是因為北寒之地冰雪融化,生了天災,那邊的難民大量涌向東秦,甚至幾個小國聯合起來想要占領東秦城池。朝廷一心顧著已經蠢蠢欲動的北寒小國,根本顧不上歌布,索性就由了他們。”
白鶴染想著那個年代,那應該是十多年以前,君慕凜也才是個幼童。郭老將軍也已是暮年,或許還打得了仗,卻也絕不可能像年輕時那樣勇猛。
聽聞那時天和帝偶爾還要御駕親征,可見當年的東秦武將之匱乏,也難怪郭家根基得以壯大至此,畢竟除了郭問天,朝廷幾乎沒有得力的將才。
至于君慕凜和鎮北將軍的崛起,那已經是后面的事了。
白鶴染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地拋出來,“葉家之所以看中你,是因為你跟淳于傲結了盟,在你的背后有歌布國這個勢力可是你就沒想過葉家跟歌布是什么時候勾搭上的嗎淳于傲知道你那個秘密,能是他自己打聽出來的如果我說根本就是葉家先你一步跟淳于傲勾搭到了一處,然后將這個秘密共享,共同壓榨于你,你能夠反駁嗎”
白興言無可反駁,因為這個可能他這些年也已經想過了。越想越覺得自己是上了當,葉家跟歌布是一伙的,一起逼他殺了自己跟淳于藍的嫡子,后來又逼死了淳于藍,從此徹底的切斷了歌布那位二皇子淳于諾同東秦的聯系。就是剩下個白鶴染,這些年也一直關禁著,遏制著她的發展。
可是他同時也想不明白,他到底有多少可榨取之處,以至于歌布和葉家都相中了他
他想跟白鶴染探討一下這個問題,可是沒想到白鶴染卻是搶先一步扔出了一個更讓他驚心的問題來“父親,或許我們可以更陰謀論一些,我們來分析一下當年你跟李賢妃是怎么鬼混到一起的是你勾搭她還是她勾搭你其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皇宮這種地方,又是宮宴那樣的場合,究竟是誰給了你們私通幽會的機會外臣跟后妃居然有了私情還能瞞天過海這么多年,你真以為自己就那么幸運”
白興言已經懵了,要說前面的問題他以前都思量過,而且是反復思量了許多次。但是白鶴染說的這番話卻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他跟李賢妃的私通,莫非也是一場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