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語主動過去開門,迎春給她行了禮,然后快步走進來,“小姐,宮中出事了。”
白鶴染一愣,“出事出了什么事”
白燕語見她這頭有正事說,趕緊借口回去牢背胭脂方子,然后退出藥屋,關好門,帶著她的丫鬟立春離開了念昔院兒。
迎春這才道“昨日小姐您出宮之后,北寒之地傳來消息,說是二十年前遠嫁寒甘國的二公主得了重疾,危在旦夕。落修奉十殿下之命過來跟您問問,看有沒有應的法子。”
白鶴染聽得直皺眉,“寒甘可是在東秦北部跟咱們隔著一座雪山的那個國家”
迎春點頭,“就是那個寒甘,咱們東秦有一位公主和親到那邊去,已經二十多年了。落修說昨晚上急報入宮,皇上一聽說這個事就上了火,一夜沒睡,今日早朝還和朝臣商議此事。”
白鶴染一邊聽她說一邊往外走,回了上自己屋里洗漱換衣,然后叫了馬平川和刀光,跟門口的落修會回,一并往皇宮里趕。
落修坐了白鶴染的馬車,一路上跟她說著關于二公主和寒甘的事情,包括那封密報也沒瞞著,如實講了出來。
白鶴染一點都不樂觀,“寒甘離東秦這么遠,急報傳到這里怕也得幾個月過去,幾個月前二公主就病危,能挺到現在”
落修嘆了口氣,“十爺也是這樣說的,都知道二公主這會兒怕是已經沒了。但為了寬慰皇上吧,還是得請您進宮一趟,不管能不能趕得上,咱們總得試試,萬一人還在呢”
白鶴染長嘆一聲,“也好,就算是個心理安慰。藥我可以給,且只要人還有一口氣在,保證藥到病除。可打從寒甘寫下書信送到東秦,我們再拿了藥往回送,一來一回可就是半年,甚至半年都要多,既是病危,又如何撐得過這么久”她問落修,“那寒甘國可有名醫”
落修也是嘆氣搖頭,“有名醫就好了,適才十殿下還在說,哪怕寒甘有一位羅夜那樣的大國師,二公主都有可能拖上一拖,留一口氣等王妃您的藥。可惜,北寒之地貧瘠,即便是王室,得用的人也并不多,遠不能與羅夜這樣的國家相比。那個地方除了民風彪悍以外,幾乎沒有任何可取之處了。”
白鶴染失笑,“什么時候民風彪悍也成可取之處了”
落修告訴她“因為實在是太過彪悍,又或者說是強悍。寒甘人十分抗寒,東秦人過去都能凍死的地方,寒甘人卻一點都不放在心上。且他們不但抗寒,他們還力大,打起仗來更是不要命,兵器都不用,抱住敵人就用腦袋磕腦代。敵人被他們磕得腦漿迸射,他們卻什么事兒都沒有,還能立即再去磕下一個。但寒甘人也不愿意一直生活在寸草不生的北寒之地,他們也想讓后人換一片土地生活,故而百年來一直覬覦東秦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