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白浩宸也不是傻子,這突然一個美人投懷送抱,還是這樣的身份背景,他怎么可能不多想。于是他問梅果“你說你一見到我就心生愛慕,可是你在國公府都多少年了可是侍候著大夫人的老人兒,總不成是頭一回見著過本少爺。”
梅果自有應答“卻是頭一回,大少爺您是后進府的,您來時奴婢都已經被打發到下房去做粗雜之事了,后來更是一再的被踩到最底下,十年了,連前院兒都不曾踏入過,又怎么可能見過大少爺您奴婢說句不中聽的,當初一步一步壓著奴婢往下走的,正是屋里的二夫人,所以大少爺您若是有疑惑,大可以跟二夫人問上一問。奴婢是一片真心不愿錯付,所以也是盼著大少爺您能多追些底細,多往前看幾年,把奴婢這個人一次看清楚。待看清之后,咱們之間就不要有什么嫌隙了吧”
白浩宸點點頭,對這個梅果到是愈發的信任起來。能讓自己追著去查,可見光明正大,到是回頭也跟母親多問幾句,若真的可靠,收個貴妾也不是難事。
他太了解這些丫鬟底子出身的姑娘家了,一門心思的只想往上走,最常干的事就是鉆老爺少爺的被窩。這種人也有好處,她的眼界窄,攀附上之后便一門心思地以男人為重,讓她們做什么她們就做什么,生怕失了寵又被打回原形。
何況這梅果還有白鶴染這層關系,將來他還可以此來奉承白鶴染,彼此拉近關系,再讓梅果當個內探,不時聽些消息,如此方是最好的打算。
白浩宸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主意是真不錯,于是又跟梅果膩歪了一番,心滿意足地走了。
梅果看著那人遠去的背影,趕緊沖回自己的屋子,褪了衣衫鉆進木桶,將被白浩宸輕薄過的地方狠命地刷洗了一遍。
她是真的刷,用刷子刷的,好幾處皮都刷掉了。可縱是這樣,依然還能感覺到白浩宸身上那股子讓人惡心的味道,于是又爬出浴桶吐了一起子,方才算了事。
回了院兒里的白鶴染也是一肚子心事,復立大葉氏為主母這事兒是計劃之中的,到沒多少可想。但今晚大葉氏同白浩宸的話卻給了她警醒,她還真得防著那娘倆害了小葉氏的孩子。
雖只是個胎兒,但總歸也是條生命,前世的白家做多了這種叫人墮胎流產的陰損事。
玄之一脈的夜溫言曾與她說過,這世上每一個生命的到來都是命數安排好的,什么時候生,什么時候死,托生在哪家,是男還是女,這都是命。若有人借助外力影響命數便為陰損,陰損的事做多了是要遭報應的。
她相信夜溫言,也不想遭報應,更何況也對個未出世的孩子下不了手。上一輩的恩怨是大人們的事,除非小孩子像白花顏那樣自己主動參與進來,否則她不會將上一輩的恩怨算到下一輩人頭上。就像如今對白燕語,就并不有因為她是白興言的女兒而有看法。
所以再厭煩小葉氏,她肚子里這一胎也得護著。至于跟大葉氏說的是個女嬰,其實純瞎扯的,大夫診得沒錯,的確是個男孩兒。只不過這個男孩兒能否在小葉氏還在主母位時生下來,成為白家新一任嫡子,這個就得看大葉氏那邊的速度了。
她回到屋里叫了劍影出來,吩咐道“留意兩件事,一是不能叫福喜院兒那位向三夫人的肚子下手,二是那個丫鬟梅果,也給我多看著些,我怎么總覺著那丫頭神神叨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