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表哥要去北寒之地。”李月茹面上帶著急色,“可是你的身體怎么受得了去那種地方我聽說中原人出入北寒九死一生,你現在這樣子過去不是去送死嗎”
君慕豐皺了皺眉,面上現了煩躁之色,“本王的身體自己心里有數,況且如今這般也是拜你父親所賜,你們父女這是在給本王唱戲嗎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一個害完了我,一個又來關懷我”
“不是,我沒有”
“行了,回吧”君慕豐無意再與她多說,印象中這個表妹似乎沒什么心機和壞心眼,好像母妃還曾提過什么要親上加親。可他怎么會對李家的小孩感興趣。李家,他不想同這個家族有任何牽扯。“回去告訴你父親,多參讀為臣之道,為官之法,今后莫要再把主意打到本王頭上,否則本王不介意削了他頭上那頂大學士的帽子。”
他這話說完,轉身就上了馬車,頭也不回地走了。
李月茹愣在原地,一遍一遍地想著表哥剛剛的話,終于明白竟是自己的父親將人害成這般,她竟還有臉來關懷人家的身體,這不是活該找罵么。
可是為什么會這樣兩家明明是親戚,明明從她很小的時候母親就說將來要把她許配給五皇子,她從那時候起就已經認定了那個人是自己的未來夫婿呀五皇子直到現在都沒娶正妃,難道不是在等她
父親害人家,那就不關天賜公主的事,可是明明又是天賜公主將人關起來的。莫非她猜想的都是真的莫非真的是父親想要殺了天賜公主,而表哥正是去執行的那個人,如此才觸了天賜公主的怒火如果真是那個不行,她得去問問父親。
李月茹轉身就往府門里跑,她的丫鬟卻嚇壞了,一把將她給拉了住“小姐要干什么是不是要去問老爺為何害五殿下小姐可萬萬不能去啊這種事不是咱們該管的,您就這么去了不但幫不了五殿下,反而還會激怒老爺,結果只能是讓他二人的關系更加不好,您這不就成了幫倒忙嗎小姐您聽奴婢一句勸,什么也別問了,事到如今,您的心也該收一收了。”
李月茹以手抵住心口,只覺那地方特別的痛,她喜歡了那么久的人,真的就要因為家族之事放棄了嗎這叫她如何甘心有誰知道她夜里夢的都是那只狐貍,又有誰知道她早就芳心暗許,早就迷戀那只狐貍迷戀到非其不嫁的地步了
以后她該怎么辦
跟李月茹一樣鬧心的人還有白燕語,她對五皇子的感情其實并沒有李月茹那種積年累月刻骨銘心,但所謂動情就是那么奇妙,不管才認識多久,只要心一動,一眼就是萬年。
現在五皇子對于白燕語來說就是一眼萬年,在她心里好像同那個人已經認識了許久,哪怕是第一次見著他就倍覺親切,無形之中好像有一股力量在牽引著她,讓她不受控制地一步步朝著那個人靠近。一些就發生得那么突然,又那么自然,自然到她現在都開始親自動手為五皇子逢制去往北寒之地的衣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