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豐不想再聊這個話題了,還送他上路,這是要把他給送走啊
“上次的事是我對不住你。”他還是想在臨走前再跟她道一次歉。
白鶴染再點頭,“我知道,你已經說過對不起了,沒必要再說。”
“就說最后一次。”君慕豐笑得有些勉強,“我此番往寒地去,不知道還能不能再回來,道歉的話雖然說過,心里卻還是覺得欠你太多。畢竟你我當初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我突然有此一舉是為不義,你如何待我都是我罪有應得的。”
“喲。”白鶴染笑了,“我還以為做皇子的都不會把這樣的事放在心上,畢竟一條人命對于你們來說也沒多重要。我只是個義妹,又不是親妹,更何況不是都說皇家無親情嘛,怕就是親妹妹,當你有了足夠的理由時,也會出手殺之吧”
“不會。”君慕豐覺得跟白鶴染說話很無力,自己怎么都說不過她。身子還沒恢復好,在李家折騰了一陣子,這會兒又跑到這里來,已經很疲累了。
品松見他站得艱難,便趕過來攙扶。他想甩開品松,可搖晃的身子卻又讓他放下了這個念頭。只好借著品松的手勁兒支持著自己的身體,很是無奈地看向白鶴染。
品松為自家主子叫屈“公主,您何苦如此得理不饒人呢你現在不還是好好的站在這里嗎反到是我家殿下成了這副模樣。不管有多大的仇怨,這報復的也夠本兒了吧”
白鶴染臉色很不好看,有點兒要急眼,“是他自己吃飽了撐的跑來我家門口賣慘,你有在這里跟我叫囂的本事,怎么不把你們家殿下給拉回去站這兒我還嫌礙眼呢”
君慕豐瞪了品松一眼,“你住口,本王同天賜公主說話,什么時候有你插嘴的份兒了”
品松委屈地閉了嘴,卻還是哀怨地看了白鶴染一眼。
其實白鶴染也能理解他的心情,也曾想到這五皇子最多也就是個殺人未遂,事后又深刻反省,她但凡大度一些,是該考慮原諒的。
可誰叫她天生就不是那種大度的人呢更何況這中間還有白興言跟李賢妃那檔子事攪和著,她的心情就跟大度什么的徹底挨不上邊兒了。真是看著這人就能想起白興言給她帶來的麻煩,心情差得要命。
“究竟有沒有正經事沒有就趕緊走。”她再一次開口趕人。
君慕豐不想走,他還想跟她再說說話。畢竟他是真的覺得自己此一去,能平安歸來的希望十分渺茫,就他現在這個身體,怕是連那座雪上都上不去了。眼前這人這幾日總出現在夢里,一夢著她,就是一副嬌笑的小模樣,甜甜地跟他叫哥哥。
他知她是未來的弟妹,故而也不愿再做多想,只盼著能與她冰釋前嫌,再聽她叫一聲五哥,便足矣。
可惜沒等來五哥,她卻讓他稱她為二小姐,這是越走越遠了。
還有三日就要啟程,這人是看一眼就少一眼,他腦子里拼命想著還能與她說什么。想著想著,到還真是想出一件正經事來。
“有事。”他見白鶴染轉身就要走,伸手就扯住了他的袖子,“你別走,我有正事。”
白鶴染轉回來,利落地把袖子給抽了回來,“有事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