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興言喘著粗氣說“怎么不關她的事從前她是主母,銀子可都是從她手里流出去的,更別提那段家同她的關系,我不找她算帳能找誰”
“不對不對。”白鶴染一邊聽一邊搖頭,“父親完全搞錯了,這件事情跟二夫人沒什么關系,要一定說有關系,那就是她有失職之罪。畢竟在自己身為主母時,沒有管好家里的財富,被有心之人像個耗子搬家似的一點點給掏了個空,她竟無從察覺,這就是她的錯。”
白興言又懵了,“誰,你說的有心之人是誰”
白浩宸瞬間就明白這個二妹妹是什么意思了,他是府里大少爺,是大葉氏的兒子,有許多事情他當然也知道。就算知道得沒那么清楚,比如說帳目上的數字到底是多少,但至少白鶴染眼下說近個事,他是完全知情的。
于是搶著道“誰送的銀子誰就是有心之人父親,您該不會以為那些銀子都是我娘親送走的吧父親,那您可就大錯特錯了。二妹妹說得沒錯,我娘親只是失職,她只是太相信自己的妹妹,所以將很多事情都交給如今的三夫人去做。父親仔細想想,從前,三夫人是不是整日跟在我娘親身后是不是家里許多事情都不是娘親親力親為,而是三夫人出面去做那么父親想想,她一天做十件事,您怎么就能保證這十件事都是娘親吩咐的呢”
白浩宸越說越有理,“別的我不知道,但從公中拿銀子這個事兒我卻是曉得的,因為娘親有一次說過,說公中的帳目不對勁,她還問過帳房,帳房那邊卻說是葉姨娘打著二夫人的旗號支走大量的銀兩,甚至連錢莊里的銀子都取出來了。可是我娘親說她的確讓葉姨娘取過銀子,只是數目都很少,都是用來家用的,最多的一次就是給驚鴻做衣裳,支了一千兩。因為那次是要進宮給太后娘娘請安,二皇子也在”
他把話說到這個地步,白興言就想起來了,是有一次太后召白驚鴻進宮,同時也召了二皇子。因為二皇子從小是在太后身邊長大的,情份自然不同,所以太后的意思是借著這個機會讓倆人見見,留個好感。
所以大葉氏同他說,得給驚鴻做件好衣裳,這是大事。
白浩宸看他的樣子便知是想起來了,于是繼續道“就那次最多,其余的也不過就是幾十兩,幾百兩,用在府里開支。這些也不只是娘親一人做主,老夫人也是過了目點了頭的。可是帳房那邊說,葉姨娘幾十萬幾十萬的拿,有時甚至上百兩,還說是二夫人讓拿的。可是我娘親真的沒讓她拿呀父親您想,就算是要巴結葉家和郭家,那也該由我娘親去巴結,她去算怎么回事我娘親也不會傻到自己出銀子,然后讓別人去當好人”
白興言有些亂了,不是大葉氏是小葉氏
再仔細回想,似乎大葉氏也從來沒有明確的和他提過給葉家銀子,就是偶爾拿一些去孝敬太后,但也都不太多,幾百兩吧他沒有在意過。
但是帳房少了錢他知道,也跟大葉氏提過,只是大葉氏當時沒有明確給他回應,他就也當做是兩人心照不宣。畢竟共謀那樣的大業,不花錢是不可能的。這些事情由女人來做,他樂不得清閑,也省去了那些人情里短的寒暄。
只是沒想到,原來竟不是大葉氏拿的銀子,竟是小葉氏偷著干的可是不對
他眼睛一亮,臉色愈發的不好看了,“那段家呢你可別告訴我段家也是那葉三送的,她跟段家可是沒有半點關系”
白浩宸搖搖頭,“父親,姐夫跟小姨子,怎么可能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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