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釋著這個殘忍的定義“那小葉氏還懷著孩子呢我原本并不打算傷著她的孩子,甚至還想著,不管她自己怎么作死,我都會盡力保住這個孩子,可是白興言的話到底還是激怒了我。”她一邊說一邊搖頭,感嘆到,“我如今真是越來越忍不住脾氣了。”
“為什么要忍”君慕凜就想不明白了,“染染,你是我君慕凜的未婚妻,你就是把天捅出個窟窿,我都能給你撐著天不塌,你為什么要忍”
她愣了下,隨即笑了起來,“是啊,我為什么要忍你說得對,我是你的未婚妻,就得配上你的氣勢。何況那小葉氏自作孽不可活,能給她做幾日主母,又多活了這么些時日,已經算是恩賜了。否則要依著我的本性,沖著她過去十年跟她的姐姐做的那些事,我早該在回到上都城那一日就滅殺了她。”
的確是她穿越之后顧忌更多了,想想從前,她蓄勢多年,終于融會貫通了白家傳承下來的所有本事,立即展開了復仇計劃。可到了今生,卻一再的拖延,一再的原諒,直到忍無可忍才痛下殺手,確實有些婦人之仁。
“你今天打了兩個女人了。”想開了之后,她便不再提及自己,而是面上含笑打趣著身邊這位。“雖然你說的道理無可反駁,可是對于其它人來說,男人打女人還是一件不太光彩的事情。所以采訪你一下,一個早上打兩個女人,有何感想”
君慕凜沒整明白什么叫采訪,但想來前后語境一結合,應該是問問的意思。
于是他攤攤手,“沒有什么感想,很普通平常的一件事。染染我問你,如果在戰場上,對方殺上來一個女將軍,我打是不打”
“當然要打。”
“這不就結了女將軍也是女人,還是女敵人,如果我總想著不能打女人,那這仗還要不要打了所以對于我來說,人不能分男人和女人,應該分友人和敵人。是友人,不論男女都要以善待之,是敵人,同樣不論男人女人,都要毫不留情。染染,這道理你也記著。”
白鶴染用力點頭,確實是個好理論,不分男人女人,只會友人和敵人,人生就應該這樣。
二人回了念昔院兒,君慕凜立即像主人一般,吩咐丫鬟們給二小姐備水沐浴,再瞅瞅之前摔過蘇婳宛的地方,血跡已經被清理干凈了,人也早就抬走了,這才點點頭,表示滿意。
迎春趕回來時,正見到十皇子對著空地點頭,便知他在想什么,于是趕緊往前走了兩步,主動開口道“奴婢已經讓馬平川和刀光把人送到禮王府去了,至于禮王府如何處置,小姐說了,那是四殿下的事,咱們不管。”
君慕凜點點頭,“四哥也該有個決斷了,這種壞了心性的女人,再留著就是個禍害。”
話是這么說,可憑他對自己四哥的了解,他知道,四哥絕對是下不去手殺了蘇婳宛的。
他之所以將人打成重傷,就是要讓他四哥看到他們的態度,也要讓他四哥從這個傷勢上推判出蘇婳宛又做了什么罪大惡極之事。讓他四哥好好想想,自己一再的心慈手軟,給其它人帶來了多大的煩擾。
迎春進屋去侍候白鶴染沐浴,白鶴染坐在浴桶里想了想,開口問迎春“家里還有沒用過的新木桶嗎最好比我這個大一些,我這個實在太小了。”
迎春想了想,點頭,“有,還有兩個大的沒有用過,小姐是要換個浴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