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算。”那人老實地點頭,“可是你覺得我會信嗎三倍的價錢怕是我只要將你想知道的說了出來,你立即就會殺死我。”
刀光聽不下去了,“說不說你也是個死,說了還能拼一半活命的機會,這還有什么可考慮的至于你那主子,你又不是從小賣身為奴跟著他的,一個受人雇傭的殺手而已,有奶就是娘,哪里來的那些個忠義良心這三更半夜的沒人愿意跟你廢話,你要說就趕緊說,不說就挨一刀,趁著你那些兄弟還沒走遠,你緊著點兒還能追得上。”
白鶴染點頭,“非常有道理,那就這樣辦吧”話說完,突然手中長綾抖出,轉了個圈兒就纏到了那人的脖子上。勒是一方面,關鍵是上頭還有針,那人只覺得數枚銀針刺入脖子,好像整根都扎了進去,就連喉嚨都沒放過。
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卻偏偏又一下子死不了,這種折磨才是最痛苦的,也是最煎熬的。
“我說我全說”威脅之下終于吐了口,“是當朝三殿下,是他一年給我們一百萬兩黃金,讓我們追查當年被白興言掐死的那個孩子。”
“三殿下為何要追查那個孩子查到之后如何處置”
“不知道,原因不是我們這行該問的,至于要如何處置同樣不知道,只知道人找到之后送往德鎮段府,到了之后就說三殿下要的貨來了,之后便會有人接應。”
白鶴染眉心微皺,德鎮,又是德鎮,她一直知道葉家跟德鎮段家有關系,卻不知三皇子何時攪了進去。最關鍵的是,那三皇子在這一系列的關系里,究竟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
“信物呢”她將手伸向那個活口,“不能只憑一句話人家就信你們是什么人吧三皇子差遣你們這么多年,總該留個什么信物之類的。”
“沒,沒有。”那人猶豫了下,話說得有些嗑巴。
白鶴染就不明白了,“既然都當了殺手,肯定身邊是無親無掛的,想來那三皇子也沒什么能威脅得了你們。不過就是金錢的買賣關系,你這猶猶豫豫的到底圖什么圖殺手的信譽殺手沒什么信譽,誰給的銀子多誰就是爺。”
“你真的能出三倍傭金給我那可是一年三百萬兩黃金,連續八年。天賜公主,你哪來的那么多錢”
白鶴染都聽笑了,“我舅舅是紅家大老爺,我未婚夫是當朝十皇子,你說我哪來的那么多錢這錢還需要我親自去掙么”
活口沒話說了,單單一個紅家,一年三百萬兩黃金都抵不上九牛一毛。
“也罷。”他把手伸向自己的耳朵,“沒有信物,但我們這些人的耳后都有一個烙印,是八年多以前烙上去的,是一個平字。公主可能不知道,三殿下在外頭所有得力的人,耳后都會烙上這么一個平字的印記,示意自己的身份。他們將這個字當成榮耀,因為能被賜烙平字,就意味著已經成了三殿下的心腹。心腹跟普通奴才,身份地位是不一樣的。”
白鶴染聽得直翻白眼,這是在過家家么一個皇子竟如此幼稚,竟還將幼稚當成如此正經之事,真不知道這腦子都是怎么想的。
她示意默語翻過那人的耳朵,果然,耳后烙著一個平字,她便更是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