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老太后都懵了,已經顧不上臉被白燕語掐得生疼了,心里頭就只存著一個念頭這林寒生的外孫女、白家三小姐怕不是個傻子吧
她再落魄她也是太后,要說白鶴染同她叫板還有點資格,這白燕語算什么區區庶女,妾生的庶女,這算是個什么東西上得了臺面么
可是偏偏白燕語說的話讓她的一顆心撲騰撲騰亂跳,跳得她都得張開口來喘氣。
她跟林寒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偷偷摸摸的,從來都沒被擺上臺面過,即便是上次林寒生進宮唱戲,她跟林寒生單獨會面已經引起了權煙的懷疑,可權煙是她的近侍,自然是不會說。
但是眼下,這種關系卻被白燕語如此直白地道了出來,還是用這種質問的語氣,問的話直接到她是不是對林寒生有非份之想。這讓老太后在憤怒的同時,心底竟升起了一種小女兒般的嬌羞,就好像待嫁的姑娘被家人問是不是喜歡某個公子。
葉太后心里的矛盾大了,臉色是一會兒紅一會兒白,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瞪著白燕語,卻是半天也沒說出話來。因為她實在是怕自己一開口,會情不自禁地說出一聲是。
但是她的沉默卻愈發地加劇了白燕語的憤怒,這種憤怒不僅僅是因為葉太后而生,也來自于她的外祖父林寒生。
她現在是把葉太后跟林寒生都給恨上了,捎帶著還恨上了她那從未見過面的外婆。你說你勾搭戲子就勾搭戲子吧,生完孩子你自己養不行嗎非得送出來給林寒生,就林寒生那一身媚功,什么孩子到他手能養出好來
此時的白燕語已經看出來了,這老太太就是跟她外公有腿,雖然年齡相差的多了些,但是她不了解太后,卻了解她外公啊那林寒生什么事干不出來那一身媚功上至七老八十的老婦,下至五六歲懵懂無知的孩童,只要使出來了,就沒人能躲得過。
只是她萬沒想到林寒生的膽子居然這么大,居然敢招惹太后這種級別的存在,這不是壽星老上吊,找死嗎那人是不是瘋了是不是見著女的就走不動路
白燕語從未像這一刻這樣憎恨過林寒生,也從未像這一刻這樣惡心自己也學到的一手媚功。她真想把所學全部還給林寒生,狠狠地甩到林寒生臉上。禍害了那么多女人還不夠,居然還想著禍害自己的女兒和外孫女,這特么的是外公么簡直是老鴇子。
白燕語恨哪,可是林寒生又沒在跟前,她這種恨意無處消散,正好報在了老太后頭上。
于是她指著面前這顆豬頭,一股腦地把滿腔怒火發泄了出來,給予了葉老太后這一生都未曾有過的痛罵“臭不要臉的老婆子,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多大歲數了,你勾搭一個小輩,你臉皮怎么那么厚啊你這張老臉是怎么好意思在我外公面前招搖的你都不知道自己臉上有多少褶子嗎你站到我外公面前,就不會自慚形穢嗎他都能當你兒子了,你個老娘好意思勾引自己的兒子嗎你老成這樣,脖子下面都埋土里了,還惦記著勾搭男人,你怎么這么不要臉你這臉皮到底有多厚是不是比這宮墻還厚啊”
她說著,又伸了手往葉太后臉上掐,這一下可是用了力,直接把腫成豬頭的臉給拎起了半寸,疼得老太后嗷嗷叫。
門外,于本聽不清楚白燕語在說什么,但老太后嗷嗷叫的這幾聲他到是聽得清清楚楚。
身邊的小太監也聽見了,嚇得直咧嘴,一個勁兒地沖他使眼色,意思是問這樣真的沒事嗎太后明顯是在被虐,咱們真的站在這里什么都不管嗎會不會出事啊
于本撇了他一眼,又看看邊上另兩個小太監,壓低了聲音說“記住,你們是鳴鑾殿的人,不是德福宮的。德福宮不管發生了什么都與你們無關,聽到什么看到什么,都把嘴閉嚴實了,這才是生存之道。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有些話說多了是會掉腦袋的。”
幾個小太監立即點頭應是,再不敢理會殿內的叫喊之聲。
白燕語的心頭火可不是掐這老太太一把就能壓得下去的,她現在就想知道這老太太跟她外公到哪一步了,于是又擰著葉太后的耳朵問道“說,你把我外公怎么樣了你們兩個都做了什么你是不是也為我外公生過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