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息笑了,“阿染,你若真想去,那待東秦四方安穩,待歌布之行結束,四哥陪你走一趟也好。不去看看便總是惦記,惦記來惦記去就成了執念,對你不好,對凜兒也不好。”
“你陪我走一趟你能穿過無岸海去我聽君慕凜說,從來沒有過任何關于有人能穿越無岸海的消息,所有深入無岸海的船只,基本都是在不知不覺間繞了好大一圈,最后卻奇怪地又回到了原點,就好像從來也沒有出去過一樣。當然也有回不來的,只是那些船只最后也都會被人發現,無一不是支離破碎,船毀人亡。”
君慕息點頭,“確實是這樣,因為無岸海面終年都被濃霧籠罩著,千百年了,霧從來就沒散過。其實那也不是濃霧,是被很久很久以前的大能之士布下的海陣,那些稀里糊涂返航回到原點的船只,就是在陣法的作用下才兜兜轉轉又回了來。所以,想穿過無岸海,光靠船只不行,得靠陣法。”
他看向白鶴染,“你擅行針陣,或許融會貫通下,對無岸海的海陣也能有所了解,甚至掌握。而我之所以說可以陪你走一趟,是因為我的師尊靈云先生也是一位陣法高手。不過”他頓了頓,看向白鶴染,“我們東秦的第一陣師其實是你未來的夫君,他才是布陣的天才。之所以他是常勝將軍,就是因為他的陣法千奇百變隨時隨刻都會發生變化,無人能破得了他的攻防,所以他從來不打敗仗。”
君慕息一邊說話一邊回憶,“我的師尊靈云先生曾經說過,凜兒是個結陣的天材,他不需要刻意去學,許多陣法他不但無師自通,甚至還能舉一反三。我雖在陣法上也有深厚造詣,但比起凜兒的天賦,到底還是差上一籌。只不過凜兒肩上擔子重,想穿過無岸海,一來一回,怕是要按年來算。他離不開東秦的,父皇也不會允許他離開。”
“那你呢我呢”白鶴染聽到這里也苦笑起來,“他走不了,你我就走得了了”
“或許我能,但你不能。”君慕息實話實說,“我從來都不是管政務的皇子,我的心思也不在皇權政事上,與其把我綁在朝堂,到不如放我周游天下,興許會為東秦帶回不一樣的機遇。這一點父皇知道,母后知道,凜兒他們也知道。但你凜兒不會放你一去多年的。”
白鶴染也知道這個道理,試想下如果換做君慕凜要去無岸海的對面,一走多年,她會愿意嗎也不會的,這是人之常情。她也不能自私到要讓君慕凜放下國事,陪著他一起穿過無岸海去。東秦如今的條件不允許,而以后以后的事又有誰說得準呢
她重嘆了聲,把手里的書放了下來。
不知道阿珩過得好不好,如果那姓鳳的皇后真的是阿珩的話,那是不是阿珩也被緊緊地捆綁在后位上,像她如今這般,身不由己了是不是阿珩也早知道無岸海的對面還有大陸,但卻沒有機會去探究,每日都要陷在繁重的事務中無法抽身
如果阿珩就是那位皇后,那她的后宮是什么樣子有多少妃嬪
不對,以阿珩的性格,怎么可能容忍同別的女子分享自己的丈夫可是,一個國家的皇宮,后宮可能只設一位皇后,再沒有其它妃嬪嗎
她有點兒亂了,難道一切都只是巧合那不是阿珩是她想錯了
可是這志記上明明透露出那么多后世穿越者的訊息,什么高樓大廈,抽水馬桶。再加上駭人的醫術,什么換肝換肺,那分明就是后世西方的醫療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