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白鶴染失笑,“既然人家有了埋伏,就不可能讓我們輕易逃掉。可若用折損大半做為逃命的代價,那我到寧愿去段府探一探。怎么說也是親戚嘛”
“你可拉倒”冷若南聽氣得跺腳,“你們那算什么親戚啊我看非但不是親戚,還應該是仇人你爹可是拐走了人家的老婆孩子,還給孩子改了姓,那段老爺見了你們白家人還不得瘋了再說,你看他弄這么多人埋伏咱們,那能是安著好心呢么”
白鶴染不談埋伏,只論這個親戚的事,她說“是段天德跟葉之南和離之后,葉之南才嫁給我爹的,這論先后順序的話,我們白家跟他沒啥沖突。至于孩子改姓的問題,既然當初兩個孩子跟了葉之南,那就說明段天德已經做好了孩子要被改姓的準備。葉之南是葉家嫡女,不可能孤苦一生的,肯定會再嫁。這種情況下他都愿意把兩個孩子讓葉之南帶走,改姓什么的肯定也就不在意了。”
“天底下還真有不在意自己的親生骨肉被改姓的爹”君靈犀聽得也嘖嘖稱奇,“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段天德那老匹夫,也是不要他的臉了。”
白鶴染不再參與她二人的討論,只是在一遍遍回想剛剛那小伙計說的話。他說段天德從來沒離開過德鎮,從來沒出過遠門。可是據田開朗所說,林寒生一直跟段家和歌布國有聯系,段天德也明確表示過自己會在歌布等著林寒生,等著他將白驚鴻平安送達。
她相信田開朗的話,但剛剛小伙計的話也不是說謊,那么這里面就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田開朗所知的林寒的事情是假的,是林寒生為了掩人耳目故意做假。
可這個說法靠不住,誰故意做假能做得對自己這么無利讓人知道他跟歌布和段家都有關系,對他有什么好處
那么就是第二種可能了,那就是,德鎮里的那個段天德是假的,是真正的段天德留下來的一個幌子。很有可能除了他自己之外,根本沒人知道他是真是假,包括他的手下。
那可就有意思了
白鶴染想,一個假的段天德在德鎮,手里還有這么多的私兵,這私兵是從哪兒來的段家是有兵,但絕對多不到這個份兒上,東秦絕不會允許段家有這么大的勢力。
那么今日出現的這些兵馬,就很有可能是老太后的。
她既來了,就不能白來,老太后的兵馬營能搗毀幾個是幾個,老太后手底下的人能消滅幾個也是幾個。這么好的機會絕不能浪費,她需要好好策劃一下。
德鎮是一個不算繁華的小鎮,雖然有段家駐扎在這里,但因為東秦朝廷對段家的監視一直都在,故而段家也是想低調,并不著重發展勢力,就連一直住著的德鎮也不參與規劃與經營,一切全憑官府做主。
所以表面上看來,德鎮同其它鎮子沒什么兩樣。至于實際是個什么樣子,白鶴染想,段家這么多年不可能一點都不經營,不可能一點都不滲透,至少德鎮的官府是不能完全相信的。
段府大門并不氣派,就像個平常員外老爺家的門戶一般,門口連個鎮門石獸都沒擺。
白鶴染一行的到底引了許多百姓圍觀,但看到他們是往段家的方向行了之后,便一個個散了去,就像沒看到一樣,避而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