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沒有人補替上來,白鶴染微微松了口氣,隨即吩咐暗哨“往前追,去追我的馬車,嫡公主和冷家小姐還在馬車里,務必保證她們的安全”
暗哨一句“得令”,翻身上馬,打馬而去。
白鶴染帶著人開始檢查車隊,財物沒有損失,卻死了一個人,另有七八個人也掛了彩。
她很心痛,死去的那個人是京城醫館的坐診大夫,雖然不是今生閣的,但通過這次青州府一行,她很看好這位醫者的醫術,還想著回京之后對其進行招攬,看能不能招到今生閣來。
卻沒想到,眼瞅著就到家了,卻發生了這樣的事。
“騰出一輛馬車來運尸體,快到家了,咱們不能把他留在這里。”白鶴染走上前,沖著尸體鞠了個躬。其它人也學著她的樣子對著尸體鞠躬,然后騰了馬車出來,將尸體搬運上去。
躺了一地的黑衣人也經了刀光仔細的搜尋,并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線索。
冬天雪很是郁悶,“難不成這次又白挨打了還是不知道打我們的人是誰”
白鶴染安慰她,“興許下一次就能有眉目了。”她拍拍冬天雪的肩,吩咐刀光去整隊繼續前行,總要進了上都城才能真正的平安。
當然,所謂的真正的平安也是相對而言的,上都城里不會爆發如此規模的廝殺,但明槍沒有暗箭卻又太多。白鶴染有時就在想,怎么她活了兩世,都要面對這種局面
她帶著冬天雪和刀光上了東宮元的馬車,上車之后刀光分析說“這次的殺手較之上一次明顯遜色很多,想必雇傭的人應該出得起的銀子不多。”
冬天雪緊跟著檢討,“可咱們還是大意了,上一次的敵襲那么厲害,我們這邊的人也只是個別的受了輕傷,卻不像這次,居然死了人。”
東宮元也受了傷,手臂被刺了一下,好在刺進去的只是劍尖兒,不嚴重,白鶴染正在親手為他包扎。提起這次死了人,東宮元說“主要也是沒想到那些人居然向醫隊下手,我們都坐在車廂里,不敢往外頭看,刀劍刺進來的時候絲毫沒有防備,躲都無處躲。”
白鶴染最后系了個蝴蝶結,包扎算是完成,東宮元看了看白鶴染給他包的傷口,不由得笑了起來,“師父醫術高明,但這包扎的手藝卻實在不怎么樣。”
白鶴染也對自己包扎出來的成品表示嫌棄,便扯了一把東宮元的袖袍子,“遮上些,就不會有人看到笑話你了。”
東宮元擺擺手,“沒事,我一個大男人還怕人笑話這個到是那個死去的同行,聽說家里還有七十老母,他跟媳婦兒成婚多年一直都沒孩子,在青州那會兒他還總是說不孝有三無后為大,還說這次回京之后帶媳婦兒到今生閣找女醫給瞧瞧,老太太還等抱孫子呢可惜了。”
白鶴染的情緒也很低落,是她把人帶出來的,卻沒能平平安安帶回去,她也不知該如何面對人家的母親,如何將尸體交還給人家的家人。
東宮元知她為難,趕緊又道“師父別想太多了,這些事情回京之后自有我來處理。”
白鶴染點點頭,“不要吝惜錢財,還有,不管家里有什么困難都盡量解決。他是為青州鎮災而死,我會在皇上跟前為他討個封賞,也算是表個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