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蓁蓁皺著眉看著眼前這爹,臉上掩不住的厭煩。這是硬的不行來軟的了她在她爹眼里心里到底是傻到了何種程度,居然如此拙劣的演技也要到她面前施展一下沒有對不住她的地方嗎簡直是屁話,從前她在白驚鴻手底下受的委屈還少從小到大,但凡她的利益跟白驚鴻的利益有交叉,這個爹就沒向著過她,哪一次不是她
向白驚鴻讓步明面上看著她是能痛快痛快嘴,可實際上,真正的好處她一樣都得不到。
多少年了,逢年過節白家給孩子們做衣裳,好的都是白驚鴻先挑,然后是養在二夫人身邊的白花顏,再然后才輪著她跟白燕語。她能看得上被挑剩下的破料子嗎所以最后干脆都給了白燕語,她自己花自己的銀子再另做新的。就是這樣,還是有幾次被白驚鴻看上了,妒忌了,硬生生把她做好
的衣裳要了去,甚至都不顧她年齡小身量矮,做好的裙子白驚鴻穿起來是袖子也短裙子也短的。她真想問問這個爹,這就是他所謂的沒對不住她小時候,她多少次跑到親爹面前去告白驚鴻的狀,可是親爹怎么說的哦對,人家說的是驚鴻是你姐姐,你當妹
妹的就該讓著點姐姐,怎的這樣不懂事
媽的,誰家不是姐姐讓著妹妹,沒聽說妹妹讓姐姐的。
白蓁蓁是越想這些事越來氣,盯著白興言的眼睛里都快綻放出殺意了。
白興言看得心直哆嗦,他就納悶了,自己說得不錯啊,挺情真意切的呀,這怎么一點兒都打動不了這孩子呢這孩子的心是什么做的
“你到底想說什么”白蓁蓁皺著眉問她爹,“要是沒什么主題就出去,我還要照顧祖母,你在這里礙事。”白興言翻了個白眼,“這些事自有下人去做,用不著你。你跟我到福喜院兒去,看看你嫡母,看看她跟你祖母的病是不是一樣的,回頭也讓今生閣的大夫到福喜院兒去
看看,興許就能找出共通之處,找出治療的辦法來。”“用不著。”白蓁蓁面無表情地道,“我二姐姐就要回來了,今生閣的大夫說了,就沖二姐姐返程的速度,他有信心拖著祖母的病情,一定能拖到二姐姐回來。只要她一回來,祖母這個病就不算事兒。至于你媳婦兒那邊,那是你的事,跟我沒關系,今生閣的大夫也不會去給她看診。行了,快走,我必須得親自照顧祖母,也是沒有辦法
,誰讓我有個為子不孝的爹,我怕我要是再不多孝順一些,到時候老天爺再把對我爹的報應算到我頭上。”
白興言大口大口地深呼吸,氣死他了,真是氣死他了,這死丫頭真是油鹽不進。
他還握著老夫人的手,就感覺在他跟白蓁蓁說話的時候,老夫人的手好像動了。這說明什么說明老太太是有意識的,她能聽到白蓁蓁說話。
于是白興言眼珠一轉,又一個計策浮上心來。與其把希望寄托在白浩宸晚上來焚香禱告,不如自己先試一番。老太太就是被氣得吐了血,如果再加一把力,再氣上一氣,是不是就離死更不遠了是不是就撐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