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染笑了,沖著下方百姓揮手,不停地有百姓把手里的東西高舉過頭頂,希望她能接下。可她一樣都沒接,只是沖著舉東西的人笑笑,算是領了心意。
迎接的人群里有不少熟悉的人,她看到白蓁蓁白燕語白瞳剪,還有白浩軒白浩軒,卻沒見著白家的另一個孩子白花顏,也沒見著小白府的白千嬌。
她跟白蓁蓁招手,白蓁蓁的手也揮了起來,還在沖她眨眼,還是那個熟悉的紅衣姑娘。
再扭頭看身邊,九皇子的目光早就遞了過去。一路上都嚴肅著不露笑臉的閻王殿殿主,當他看到人群里那個紅衣女子時,眉目間不由自主地就含了笑,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就開始上揚,習慣性凌厲的雙眸在這一刻滿布了溫柔。
于是,她也開始思念那個紫眼睛的邪魅男子了,也開始想念那個還遠在青州戰場上的未婚夫婿。她知上陣殺敵于他來說是家常便飯,也知青州城外那些小國作亂傷不到他分毫。
可心里頭還是掛念,且這種掛念一旦興起,就如洪水般泛濫蔓延。
醫隊再向前,所有馬車的車簾子都是掀開的,以便百姓能夠看到車廂里坐著的醫者。
不管是大夫還是他們帶的藥童,在這一刻都得到了百姓由衷的謝意和敬意,為首的東宮元更是被百姓不停地呼喊著“東宮先生”。參與這次支援青州的醫館、以及這次藥材的主要運送商紅家,更是一并受到了百姓們的稱贊。
白鶴染看到了田開朗站在人群中,正仰著頭沖她笑,看狀態到是很像他的名字了開朗。
關于京城郭家和冷家的事,九皇子在回程的路上都和她起,雖然關于田開朗的部分是閻王殿也不得而知的,但白鶴染卻能猜個不離十。
對于田開朗手段,白鶴染十分滿意,這趟差事辦得如此漂亮,她也再沒有將田開朗拒之門外的理由。看來從今往后,麾下要添一位蠱師,想來也是件喜事。
很快地,隊伍停了下來,因為大皇子和六皇子已經站在道路中間,樂呵呵地看向他們。
白鶴染翻身下馬,主動上前行禮“阿染見過二位皇兄,皇兄是來迎接阿染的嗎阿染多謝兄長厚愛,數月不見,大哥六哥風采依然。”
“哈哈哈哈”大皇子一揮手,哈哈大笑道,“皇妹辛苦,該是為兄問候你才對。青州水患,我等未盡心力,到是讓皇妹千里迢迢走這一趟,為兄深感慚愧。皇妹神醫現世,仁濟八方,我東秦又欠皇妹一個天大的人情。染妹妹,這么大的人情為兄都替父皇犯了愁,你已經是公主了,你說還該如何賞賜才是啊”
白鶴染笑著搭話“阿染心頭掛念青州百姓,想的也全都是無岸海大嘯驚起,此行青州,為的是在大難過后嚴控疫情,不讓人們在失去家園之后再受瘟疫之災。至于賞不賞賜的,既然做事從來都不是為了賞賜,那么當事情做完,最先考慮的也絕對不會是賞賜。大哥為阿染想著這些事情,阿染心里頭感激,但那并非我所圖所求,便也不該是我所念所想。”
大皇子有些尷尬,合著他說了這么半天,人家就告訴你她視金錢如糞土,她是高尚的,只有他這種人才一天到晚就惦記著銀子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