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楚告訴她“別說是靈犀了,就是父皇都會有受委屈的時候。看似國君萬人之上,但那些朝臣也個個都是人精,父皇這輩子不知道受過他們多少威脅。輕則朕名上奏,重則以性命相挾。父皇都如此,何況靈犀。”他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把白鶴染往一條小路上引。
“九哥是想說君長寧的事,還是想說德福宮的事”她一邊緩緩散著步走著一邊問他,“若是君長寧的事,九哥不必替她求情,雖然對她不會手軟,但也不會讓她死在我的手上。不管是沖著父皇這一層關系,還是沖著我們家里那層關系,我都不能真的把君長寧給弄死。否則別說父皇這邊過不去,就是我家里老夫人也不會饒了我。君長寧是她最疼愛的外孫女,有句話怎么說來著任她虐我千百遍,我都待她如初戀,怕是老太太對君長寧就是這樣。”
“這話本王還是頭一次聽,怕是你自己造出來的。”他笑笑,輕輕擺手,“本王無意同你說長寧的事,她雖是我皇妹,但打小就不親,蓁蓁總威脅本王說,如果敢跟長寧站在同一條戰線上,她就要同本王劃清界限。所以你放心,你家老夫人這檔子事,本王不會替長寧求情的。所以今日我要說的,是德福宮的事。”
白鶴染站下腳,輕輕倚在一塊兒假山石上,她真是有點兒累了,兩天一夜沒睡過了。
“之前我分析說德福宮里還是有太后的心腹之人,九哥可是查到什么人了”
九皇子搖頭,“沒有,本王剛進宮就去昭仁宮挨罵,沒來得及查。但是閻王殿的人一直有活動在宮里,還有父皇手下的間殿,也一直都沒放松對福德宮的關注。據暗哨回報,德福宮一切正常,沒有發現任何異動。所以本王在想,也有可能德鎮的私兵是在咱們換了德福宮的宮人之前就已經調派出去的,現在再查已經晚了。”
“那九哥的意思是”
“暫時別往德福宮去,以免打草驚舌。”這是九皇子的建議,“蓁蓁去過幾次,后來老太后的傷一直不見好,她便不再去了。你不如也等等,再過些時日,興許暗哨會查出究竟來。”
白鶴染點點頭,“除此之外也無他法,便只有靜心等著。其實我有辦法讓太后把實話都吐出來,只是礙于她的身體條件,一旦用了那個法子她十有就能直接咽了氣,所以才一直都沒敢嘗試。九哥若覺得老太太死活無所謂,咱們只要那些私兵的下落,我到是可以試試。”
君慕楚趕緊搖頭,“現在還不是時機,私兵只是知道下落不行,咱們得盡數掌握,這就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且如今宮里是否還有她的同黨,這事兒也說不清楚,萬一本王先前的預估是錯的,萬一德鎮的私兵是在你去了青州之后才派出去的。那么這個同黨就必須查出來,絕不能讓他繼續混跡在皇宮里。”
“九哥沒說讓我再問出同黨是誰。”白鶴染勾起眼睛看九皇子,“為什么”
君慕楚看著她,深思半晌道“因為本王懷疑,那個人是誰,老太后也不知道。那應該是歌布安插在東秦皇宮里的一個細作,未免暴露,應該瞞著所有人,包括太后。我甚至懷疑,那個人只身藏于東秦皇宮,為的已經不是太后這個人,而是她手里的兵符。一旦兵符到手,太后的生死也就沒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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