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風很高興,“我一定會保護姐姐的,現在保護,以后長大了也保護。”
她揚著笑臉,看著白浩風關了房門,這才輕手輕腳地退出院子。夜幕下,劍影的聲音又傳了來“白家可真逗,嫡出的都不怎么樣,庶出的卻還教養得不錯。”
她翻了個白眼,不認同“我二叔還是可以的,他也是嫡出。”
“他哪里可以這輩子除了伸手跟主宅國銀子,他還干什么了既沒奉養爹娘,也沒略有建樹,典型的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沒夠。還有他那個女兒,簡直比國公府的五小姐還可怕。”
白鶴染無話可說,但又不甘落了下風,便想了想又道“文國公雖然不怎么樣,但他親生的孩子也就白花顏一個不行,其它的不都挺好”
“恩。”對于這點劍影是承認的,“可能就像主子平常說的那個什么什么突變吧”
“基因突變。”她說話偶爾就會帶出一些后世詞匯,這是習慣性的語言方式,縱然前世的白家也是遵古禮,但畢竟生活在新世紀的陽光下,不受影響是不可能的。好在她身邊這些人接受能力都比較強,不管是多奇怪的詞,只要她解釋了,他們也就接受了。
劍影不再說話,她也落得清靜,又一直走下去,直走到了一片大池塘。
白鶴染倚在池塘邊的亭子里,看著上了凍的水,心里想著其實像這種規模的池塘,一到了冬日里就應該把水掏干,次年春天再放出來,這樣就免了上凍,也免出危險。
其實在后世,再大的水塘到了冬天都會抽水的,可惜這個時代沒有水泵,靠人工一桶一桶往外撈就太費勁了,次年再一桶一桶往里填也太費勁了。所以人們沒的撈塘的習慣,到了冬日里就讓水自然的上凍,再等著次年自然的化開。
她隨手撿了小塊兒石頭往冰面上扔去,水凍得很實,便想到國公府的云夢湖。
如果云夢湖也能凍得這樣實,白燕語就不會掉下去。雖然現在人也活著,但那只是命活著,對那個家、對那位父親的最后一點親情,卻都沒了。
她其實并不希望白家的孩子都去憎恨白興言,都去厭惡文國公府,她是外人的人,她可以不把白興言當爹,但對于白燕語等人來講,白興言實實在在就是她們的爹。她打從心里希望這些孩子能夠得到應有的父愛,能夠在一個正常的家庭環境下成長起來。
可惜,事情一件趕著一件,有多少事她不想,卻依然義無反顧地發生了她那么希望白興言能夠做一位好父親,哪怕單單將她排除在外都好,那樣至少白家的孩子有能高高興興叫一聲爹的。但白興言不爭氣,她心中那點美好的希望一個接一個的破滅。
直到如今,一切成空,白家注定分崩瓦解,白興言注定眾叛親離。
“主子。”劍影的聲音又傳來,“五殿下來了,正滿公主府的轉悠呢,想來是在找您。這次屬下可提醒您了,您看要不要屬下把他給帶過來”
白鶴染皺皺眉,“他怎么又來了”再想想,嘆了口氣,“罷了,將他帶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