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原來老皇帝也是偷跑出去過的,但那時候有江越,他是江越的手下,不管出了什么事兒都有江越在上頭擔著呢,罪落不到他頭上。可現在不同了,現在他頂了江越的位置,他得為皇帝的安全負全責啊這要是在他手里出了什么事,他的命還要不要
于本心里這樣想著,可人卻已經在往宮門口走了,身后跟著個太監模樣的人,看起來像是他的手下。可有這樣的手下嗎比他高,比他壯,比他老,比他長得好看,還一臉威嚴,氣場強大,最主要的是這太監留著胡子。
于本都快抑郁了,“皇上,您若非要出宮,不如奴才就去請九殿下來一趟,讓他陪著您出宮不好嗎反正也是要去尊王府,您說您做了這身打扮出去了,回頭到了尊王府還不是得暴露身份,這是何苦呢再說您扮得也不像,哪有長胡子的太監啊您瞧瞧這一路,還沒等到宮門口呢,路過的宮女兒太監都把咱們給看得個仔仔細細,眼下怕是半個皇宮都傳遍了,都知道您換了太監的衣裳打算出宮。皇上,這要是被有心之人傳了去,咱們危險啊”
“有什么可危險的”天和帝眼睛一瞪,不樂意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如果朕要是在上都城里叫人給行刺了,那老九那個閻王殿也就別開了,趕緊黃鋪關門得了。”
“哎喲皇上哎,話是這么說,可這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呀”
“沒有萬一,朕就覺著這樣子不錯。以前江越不就是整天穿著太監服陪著朕么,這回朕也穿一把,體會一下他那些年是怎么過來的。”
于本不說話了,但心里卻嘀咕個不停。只穿一會兒衣裳就能體會這些年的苦了皇上啊,您可真是皇上,您是真不知道做宮奴的人這一生痛在何處,是真不知道宮奴這一生永遠邁不過去的是哪道坎兒。您就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哪里就體會得了疾苦了
兩人走到宮門口,人人識得于本,但再認識再熟悉,這宮奴出宮也是要宮令的,在一般情況下,沒有宮令可以在白天隨意進出皇宮的,只有一眾皇子,以及類似白鶴染這種存在。
于是有禁軍上前,準備跟于本要宮令,可還沒等開口呢,隨意往于本身后那么一瞄,那禁軍瞬間就呆住了。隨即開始揉自己的眼睛,揉了老半天才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的確確是看到了一個活生生的長著胡子的太監,還是個老太監,而且還是個很威武霸氣的老太監。
禁軍慫了,宮令也不要了,默默地退到了一邊兒,只說了句“請。”然后再不吱聲。
于本心里那個氣啊,他還指望到了宮門口這些禁軍能有點兒骨氣把老皇帝給攔下來呢,結果這幫人一個比一個慫,比他還慫,居然只一個請字就放行了,還很快就給弄了輛宮車。
他悶悶不樂地將老皇帝請上宮車,自己則在外頭跟車夫并肩而坐。兩人互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眼里看出了同款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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