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探探歌布的底,段天德、白驚鴻、林寒生,這些人都要查,包括那歌布國君的君威也得探。總有一天東秦要與歌布正面相對的,這些四哥心里都有數。”他替她把話說了下去,“染染,你不必擔心四哥會有疏漏,他最是細心之人,知你想要什么。”
攪動湯藥的銀勺子頓了頓,又開始攪動起來,她輕輕嘆息,“也是我多慮了,四哥親自去辦的事,我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如果真要說不放心,其實就是不放心他。我原本都想好了,等四哥定下來什么日子去,我需得提前給他做些藥丸帶上,以備不時之需。歌布這種番邦異族總有些偏奇的手段,我是擔心四哥一個不小心再著了他們的道。”
她一邊說一邊算計著,半晌再道“咱們也得做好準備,指不定什么時候就也要往歌布去一趟。我有一種預感,我的親舅舅還沒死,如果我能早一點過去,他會有得救的機會。”
“不考慮引君入甕”他問她,“東秦是主國,逢大慶,番邦屬國是要國君親自入京進貢的。而哪些日子算大慶那還不是我們說了算,你要是想,明年可以尋個機會讓他來。”
“不。”白鶴染搖頭,“我要救我舅舅,所以我必須得到歌布去。”
終于,天際泛白,灶上最后一絲火苗也熄滅了。
白鶴染將湯藥端下來,放在窗邊涼著,再回頭去看君慕凜,半宿工夫已經揚揚灑灑寫滿了幾十篇紙。她有些過意不去,主動走上前將筆從他手里拿下來,“別寫了,夠了。”
“我再寫點吧,這一回京指不定有多少事等著,年前我怕是來不了了。”
“那就年后再說,我哥的病也不是一日兩日就能治得好的。我打算抻一抻,多抻些日子。這寒極草的湯藥混了我的血,制成之后就是放上一個月也不會壞掉。所以我也不急太快讓他清醒過來,一點一點慢慢來,最好能把一個月治滿,這樣留在他腦子里的東西就能更多一些。”
“你在這邊過年嗎”他問她,“不回國公府了”
說話間,手上一回力,直接把人收到了自己懷里。
兩額相抵間,他聞藥香入鼻,她嗅沉香上癮,只想時間就這么停住,別再往前,也別去退后,她就在他懷里,安安穩穩,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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