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公,我們走吧”她叫了于本一聲,人快步走進了梯廂。
于本在后頭正準備跟上,卻沒快過冷若南。只見冷若南風風火火地沖了過來,一把就將已經邁進去一只腳的于本給扯了出去,然后自己站起了梯廂里。
“于公公,您是侍候皇上的,用不著一直跟在阿染身邊。我們姐妹間還有許多女孩子家的話要說,您在這里聽著也不方便。不如您坐邊上那頂梯吧,這邊挺擠的。”
于本一臉的為難,但看冷若南已經站了進去,再加上她們各自還都帶了個丫鬟,后頭還有那么多人看著呢,便也不好強求,只好強擠了個笑出來說“那公主您多加小心,站穩了。”
這算是暫時擺脫了于本,冷若南沖著白鶴染眨眨眼,然后主動把梯廂的門給關了起來。
門關上的那一刻,咣啷一聲,白鶴染忽就覺得這頂梯轎像個籠子,把自己牢牢鎖在里面。
梯轎上升的速度不快,冷若南始終挽著白鶴染的胳膊,上升到一半時終于開了口,聲音卻極低極低,像是從齒唇里擠出來的一樣。她說“我爹讓我告訴你,今晚宮宴對你極其不利,他得到消息,白明珠被從冷宮里面放出來了,還要被晉封為康妃。但這絕對不是要為君長寧去和親故意抬的身價,反而君長寧已經確定不會被送去和親。但寒甘那邊的事情也不能再拖,東秦勢必是要送一位公主過去的。這個公主不會是靈犀,我爹分析說,有可能是你。”
白鶴染眉心一蹙,終于想明白老皇帝的手段。這走的完完全全就是當年對付蘇家的路子,把四皇子支開,將蘇婳宛送到羅夜去做王妃。
如今故計重演,蘇家換成了白家,蘇婳宛換成了她白鶴染,當年是老太后的手段,如今也換成了天和帝本人。看來這位老皇帝跟太后不親是不親,但該學的卻一樣都沒落下。
轎廂停住了,山頂到了。她已經能看到恢弘的千秋萬歲殿,也能看到在大殿里笑意盈盈穿梭著互說吉利話的人們。白鶴染拍拍冷若南挽在她胳膊上的手,輕聲道“替我謝謝冷大人。”說完,竟是狠狠地將冷若南的手甩開,“今日跟在我身邊不明智,去找別人玩吧”
這話說完,轎廂門開,她帶著默語快步走了出去,都沒理會向她行禮的山頂侍衛。
冷若南也走了出來,不過沒有再去追她,只是站在山頂看著前頭那兩個走遠的背景,在心底輕輕念叨阿染,我不知道該怎么幫你了,你自己千萬要小心。
再扭頭,正看到于本的梯廂也停在了山頂,冷若南一點兒都沒客氣,狠狠地剜了那于本一眼,繼而扯了自己的丫鬟“走吧,這地方氣味不好,有股子酸臭味兒。”
于本氣得直咬牙,他知道這是在說他呢,太監身上確是有一股子味道,很多人都說是酸臭味,漸漸地就連他們自己也認為是酸臭味了。所以太監的衣服每次洗過總是要用大量的香料去薰,就怕身上有味兒沖撞了主子。
他可以確定自己身上沒有味道,所以冷若南這是故意在損罵他。
于本的目光里泛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漸漸地,唇角揚起莫名的笑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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