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我多慮了。”白鶴染點點頭,“是多慮就好,不然我還以為于公公如今權勢滔天,連后宮的妃嬪都要看您眼色才能過活呢”
“哪里哪里,奴才不敢,奴才是萬萬不敢以下犯上的。”
“那你說你我之間,誰是上誰是下”她忽然轉了話題,“今日站在這里,是該我聽你的,還是該你聽我的”于本的額上見了汗,他知道,天賜公主這是要發難了。但他也有自己的堅持“自然公主殿下您是主子,奴才只是個奴才,要說以往,自然是奴才聽您的。可今日是宮
宴,您進了宮,宮里的規矩大,所有人都要恪守宮規,自然不能像平常那樣隨意。”
“那什么叫做隨意思”她再問于本,“若本公主只是想要去找找嫡公主和我那三妹妹,于公公是否認為這也是隨意”“這”于本一臉為難,“奴才就是個奴才,還請公主不要過于為難。今日宮里人多,若是所有人都隨意走動,那不就亂了套嗎所以還請天賜公主見諒,今日所有與
宴賓客,除了這天秋萬歲殿,哪里都不能去,公主您也不能例外。”“很好。”白鶴染伸出手,拍了拍于本的肩,于本下意識地就往后縮了一下,面上竟顯得十分驚恐。她笑了,“怎么,你怕什么于公公,我若沒記錯的話,從前咱們之
間的關系還是不錯的,你幫過我的幫,我也給過你賞,可沒見你何時這么怕過我。于公公,人們常說做賊心虛,你這是怎么了做賊了”
于本連連搖頭,“沒有沒有,公主您說的是哪里話,奴才怎么可能做賊。”“沒做賊你怕我干什么”白鶴染挑眉,“本公主自認為今日態度算是和藹,既沒動怒也沒給誰臉色看,怎的你今兒就轉了性子,見著我不再熱絡不說,這還怕起我來了
。怕什么呢我又不吃人,只不過拍了你的肩膀一下,怎么,被我拍一下就會死”白鶴染一邊說一邊笑,“既然今兒這場宮宴大家都講究個翻臉無情,那我也就不用客氣了。什么從前的情份,什么曾經的守望相助,過去的就讓它們都過去了,今天是
一個新的開始。咱們就當從前誰也不認得誰,誰也不用給誰留顏面,從現在起,各自珍重。”她也想開了,既然皇上如此絕情,連要把她送到寒甘去和親的主意都打了,那她還客氣什么呢她從來都不是個逆來順受的性子,從來都不會束手就擒任人欺凌宰割
,人敬她一尺,她可以還人一丈。可若人欺她一丈,她必加倍討回,不死不休。白興言是睡了人家媳婦兒沒錯,是犯了滔天大罪也沒錯,但她當初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就曾懷疑過,偌大皇宮,戒備森嚴,可以說幾乎就沒有死角。后宮那種地方,
或許女眷可以走著走著就走過去,侍衛只當是去看哪位主子不會阻攔,可一個男賓是怎么走進后宮的白興言得有多大的本事避過宮中耳目站到李賢妃跟前,又是有多大的本事能繼續避過宮中耳目跟李賢妃一度他是文國公,不是武國公,身上那點子三腳貓工夫
連一個侍衛都打不贏,還指望他能通過重重阻礙深宮會佳人再者,那李賢妃是得有多大的膽子敢做這種事后宮生活固然苦悶,但當初皇上并沒有遇著受專寵的江妃,雨露天恩也是均沾的,怎么就能讓她難耐到要去勾搭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