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白癡的癡字還沒有發出音來,忽然就覺得不太對勁了。
因為那把箭根本就沒有目標人物,她只是將那一把箭扔向人群中間,又因為是手扔的,即便是運了內力,以白鶴染的內力也不足以對敵軍造成多少威脅。
雖然也有因為躲閃不及被刮著點邊兒的,但也都是皮外傷,不礙事。
但很可怕的是,箭是握成一把扔出來的沒錯,可扔到敵軍里就已經散了開,散向了四面八方,不說大軍中每一個角落都被扔到了一只箭也差不多。如此一來,每一個角落都有人受傷,明明是皮外傷,明明只是出了點血,可被劃傷的人卻在突然之間起了變化。
他們就像瘋了一樣,雙眼通紅,見人就咬,從頭到腳,哪里都咬。
許多人猝不及防,突然就被受了輕傷的同伙給咬了一口,挨咬之后,他們就好像也被傳染了一樣,牙癢得難受,撓也不行掰也不行,腦子里就一個想法,就是咬人,只有咬人才能好受,只有咬人才能讓他們不在瘋狂之下迷失自己。
郭聞宇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白鶴染隨手扔出來的一把箭居然會帶來這樣的連鎖反應,他立即意識到白鶴染的箭頭上有毒,可意識到卻已經晚了。越來越多的人被咬傷,越來越多的人參與到撕咬當中來,且已經有不少人把目標瞄準了他,朝著他所在的方向擠了過來。
“撤退立即撤退保護我”郭聞宇大叫,一邊叫一邊往后退。
但是后面也有人啊,后面的撕咬也早就開始了,別說后退,現在是四面八方都有中了毒的人,且范圍越來越大,漸漸地,就連圍在他身邊保護他的將士中,也有人被咬傷了。
“白鶴染你使的是什么妖術”郭聞宇一邊奔逃一邊沖著白鶴染大喊,同時也不忘提醒那些正在撞宮門的人“加大力氣,用力撞,只有撞開宮門我們才能安全”
白鶴染就站在城樓上方,冷冷地看著城下混亂,就好像在看世界末日,看僵尸大戰。
君慕豐去拉她的手,她下意識地縮了一下,他便大聲道“包扎起來別傷自己”
她卻搖搖頭,“不包了,包上了也沒有用,一會兒還是要再拆開。今晚注定是一場苦戰,我們的命能不能保住,就看咱們自己的表現了。”
他咬咬牙,“我無意活著,之所以參與進來是因為你想活,所以我得幫你。”
“混賬話”白鶴染開口罵他,“你父皇從小把你養大,費盡了心思,你的生活從來也沒有比其它任何一位皇子差過。如今國難當頭,你父皇的國家正在被人攻打,你就這么狼心狗肺視而不見你就只顧著自己心難受自己憋屈,而不管那個將你養大的人的死活老百姓都知道,生恩沒有養恩大,你生父是個混蛋,但你有個那么好的養父你為何就不能好好孝敬他你說你為我而戰,他聽了該多傷心養你一場,給你尊容,到頭來還不如一個才認識不到一年的女子你腦子是怎么長的是不是真隨了白興言那只豬,是非不分,黑白不斷”